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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应手。
是以她一路顺畅地来到了顾家。
经过那场爆炸袭击，顾家的安保加强不少，她隔着个街区远远看着，暗暗苦恼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屋去。
是的，她偷跑回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回家，而是为了回来拿一样东西——
之前为了私奔准备的银票。
关于这个决定的理由很简单，这座城不安全，只要被找回去，她就必须和齐藤结婚。
而这可以直接成为这关被KO的导火索，迟煜现在已经接近黑透，她根本赌不起失去顾舒曼会让他变成什么糟糕的模样。
加上顾峥他们的人迟早会找到别墅去，为了不连累那里的人，她唯有逃跑这一条路。
乱世之中处处险恶，她的目的地是英国，只要先避开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来再和迟煜接着玩也是可以的。
但是要去英国，首要之物就是钱。
在街口观察半晌，她绕到顾家后门相对人烟稀少的小巷，使用跳跃技能一下子蹦进了花园。
这时候正是午餐，佣人基本上都在吃饭，花园里人少，她也没被发现。
轻手轻脚地沿着房檐来到自己卧房窗下，她故技重施又跳了上去。
“……小姐？”
压低了的疑惑女声传来，顾舒曼刚刚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她回头看去，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敢置信看着她。
“小楼！”她对她小声道。
小女佣惊喜地张嘴想说什么，随即脸色又一变，四处看看警惕地关上了门。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她拉着她左看右看，“是出什么事了吗？您不是和迟先生一起走了吗？”
那天得知爆炸案后顾舒曼失踪，她担心了很久，后来齐藤和顾峥在家里讨论的时候她偶然听了几句，听他们说起迟煜可疑，就想当然认为应该是迟煜把她带走了。
“说来话长。”顾舒曼没有和她解释，有些焦急地看着她，“小楼，我现在必须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上次我让你帮我收好的银票，你放在哪里了？”
闻言小楼想了想，“我放在衣柜里藏着，一直想找机会让迟先生给您的……您等等，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说着，她就出了房间往佣人房奔去。
不过几分钟，她就拿着个小巧的布包回来了。
“小姐，给！”
把布包递给顾舒曼，她又往她手里塞了几个小镯子，“这些是我这么些年攒下的首饰，虽然不多，但您拿着也能救急了！”
顾舒曼赶紧把镯子还给她，“这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我怎么能要？？”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见状小楼眉头一皱，一把把镯子塞进她包里，“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我说这些！！”
她讨喜的圆眼里盈着泪水，“我在顾家一切都好，您现在流浪在外，能准备得越充分越好！”
吸了吸鼻子，她的眼泪忍不住了，说话声也带着浓浓鼻音，“我五岁那年死了娘亲，继父要把我卖去妓院，是您路过好心把我带回去，给我吃给我穿，还陪我一起玩……只要您想要，小楼这条命都是您的！现在还说什么我的东西呢！”
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除了吴妈就是顾舒曼，她们两人名为主仆，实际上既是朋友又是姐妹，她一心一意盼她好，也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迫嫁给齐藤的。
泪水夺眶而出，顾舒曼看了她很久，一把把她抱住。
“小楼，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搂着她瘦弱的肩膀道，“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你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姐，您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小楼回抱住她，哭得话都说不清。
然而她并没有这样太久，很快就流着眼泪挣开她，把她往屋外推，“小姐您快走……晚些午餐过后人就多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被推得踉踉跄跄出了门，顾舒曼脸上的泪痕未干，冲她最后点点头，转身就往来路跑。
然而正如所有逃跑时的经典剧情，她被人发现了。
而这个发现她的不是别人，就是齐藤。
看着面前狼狈的少女，齐藤洛德狂跳多日的心缓缓平静了些，他看着她的眼神阴鸷，像老鹰盯上了白兔。
“舒曼。”
他叫她的名字，语气里浓浓的恶意。
顾舒曼脸色一白，下意识就转身逃跑。
见状齐藤眼神更加冰冷，伸手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准她的小腿。
砰——
“小姐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顾舒曼脚步停顿，愣愣转过身来。
这一刻，她正好目睹了小楼捂住小腿痛叫着倒下去的瞬间。
“……小楼……”
她茫然地低声喃喃，随即瞳孔一锁，扔下布包朝她飞奔而去。
小女佣的腿部被子弹打出个大洞，血一股股往外流，很快染红了衣服。
顾舒曼浑身发抖地抱起她，吓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小姐……别管我……您快走啊……”
强忍着剧痛，小楼疼得满头冷汗，失去血色的唇瓣开合道。
“别说话……别说话……”抱着她的少女双手抖得厉害，拼命从旗袍撕下一块布，帮她把伤口包住。
看着她没有丝毫止住迹象的血，顾舒曼急得眼圈通红，冲着周围人大声喊道：“你们还在看什么？？快点叫医生啊！！！”
闻讯赶来的顾家人见是自家小姐回来了，先愣了愣，立刻手忙脚乱地找医生，上前帮着把小楼抱走。
小楼被抱开的时候，顾舒曼身上已经沾满了血，但她一点也不在意，跟着就要和他们一起去。
结果齐藤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进怀里。
整个人被从背后禁锢住，顾舒曼拼命挣扎，疯狂踢打着齐藤洛德，“放开我！你这个魔鬼，放开我！！”
齐藤皱眉，粗鲁地把她双手往后一折，拦腰把她从身前抱起。
身为名门淑女，顾舒曼平时相当温婉，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发怒。当下因为他对小楼开枪，她几乎失去了理智，抬腿就是一脚往后狠狠踹在他小腿上。
闷哼一声，齐藤把她整个人往地上一摔，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耳光。
“唔！”
被打得摔倒在地，顾舒曼趴在地上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好半天清醒不过来。
伸手按了按被她踢到的地方，齐藤眼神一厉，蹲下身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信不信，要是你敢跑，或者做些什么让人不快的事，无论刚刚那个女佣，还是顾家的仆人，我一个一个杀给你看？”
他用英语在她耳边恶狠狠道，黑色的眸中涌动着怒火和各种复杂情感。
少女看他的眼神冰冷，里面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她或许是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温婉如她，这样的眼神大概已经用尽了她一生所有的恨意。
和她对视几眼，齐藤越看越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堵得慌，于是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她激烈地挣扎，甚至狠狠咬他的舌头和嘴唇，只不过每次都被他躲过去。
……好恶心……
摇晃脑袋想摆脱他的侵犯，她被压制的身体因为扭动而疼痛。
……谁来救救我……
察觉到他撕扯自己衣服的举动，她大睁着眼死瞪面前人，竭尽全力从背后抽出一只手，劈头盖脸朝他打过去。
毫无防备的齐藤被推得往后一摔，暂时让她脱离操控。
顾舒曼抓紧时机往后缩，抓着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站起来，跑到一开始的窗户边上。
“你做了个有史以来最错误的决定，我的未婚妻。”
他站起身，扯了扯因为她反抗而皱巴巴的领带，缓缓解开身前的衣扣，“事实上我们的婚礼已经只差一步，但你总是想着逃跑……我并不介意把后面的事提前做了，或许这样你会更乖一些。”
这么明显的行为，不需要解释，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齐藤转身用日语对眼巴巴干看着的手下人怒吼，语气不耐。
手下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这样不妥，犹豫着开口，“长官，顾小姐是顾上将的女儿，您的未婚妻……”
“住嘴！你们想死一次吗？！”
猛地一声爆喝，男人的眼神一瞬间极其冰冷。
这下再没人敢说话，纷纷唯唯诺诺退下，走前还不忘贴心地帮他带上门。
全程目睹的顾舒曼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堕冰窟。
把外套扔下，齐藤开始解衬衫纽扣，一步步向顾舒曼靠近。
“……别过来……”
她浑身发抖，衣衫和头发都是凌乱，狼狈中却更能激起对方蹂/躏的欲/望。
“舒曼，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齐藤面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话，眸中腾起一抹难以忽视的欲/火。
随着他的靠近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顾舒曼几近崩溃地对他大吼：“我说了不要过来！！你要是敢动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他只是轻蔑地一笑，“真是单纯啊……你真的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顾忌一个中国人吗？”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她搂进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民国的才女……亲爱的紫萱草小姐，我的帝国即将入侵，中国……就要成为我们的土地了…而你，也会属于我…”
语气里那份满满的自信，仿佛一道惊雷劈在顾舒曼心头。
她震惊了几秒，等反应过来他的姿势后，又开始疯狂推拒，“你们都是魔鬼！！你们可以做梦，无论是我，还是我的祖国，都绝不是你们可以染指的！”
被她不断的反抗激怒，齐藤没了和她周旋的耐心，准备直接切入正题，大手一撕就让她原本已破碎的旗袍彻底散成两半。
这下原本尽职尽责演着的薛茜茜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这贱人是真打算对她下手啊！Σ( ° △°)︴再不想法子她就真的要被这货【哔——】了！
一边真心反抗着，她一边在心里狂呼系统。
就在此刻，体内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她居然硬生生把齐藤推得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一圈。
……难道她的洪荒之力被开发了？
正疑惑着，她发现自己失去了掌控身体的能力，随之而来的，是原主的声音：“我便是死，也绝不会让你这样的畜生侮辱了！”
……不对，是原主残留在体内的意识！！！
心道不妙，她试图夺回身体控制权，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身体下一秒一轻，她看见自己像一只鸟一样飞了出去。
薛茜茜的最后意识是她大吼一声“假死技能”，然后随之而来的半截电子音。
该死的原主意识……（╯‵□′）╯︵┴─┴
.
“长官，刚刚接到通知，城中有一起跳楼案件……”
“迟少尉，你可知道顾上将何在？我是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顾小姐坠楼急需手术……”
“迟少尉，麻烦您通知顾上将，顾小姐伤势过重，手术失败……请节哀……”
“……迟先生……您怎么不早点来啊呜呜……小姐被齐藤关在屋子里，我们想救她……但是那些日本兵拦着……”
......
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迟煜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只有电话那头小女佣哭得撕心裂肺说出的一句话——
“小姐一直在喊救命……她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来……没有人来帮她……”
原来一直在叫他啊……
一身黑军装的青年轻轻扔下手中的电话筒，漂亮的黑眸里一片死寂，毫无光芒。
那个时候，那么多人站在一边看着，却没有人帮忙……她叫他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他不知怎么地，突然勾唇露出个诡异的微笑，衬得向来冷峻的容颜十分古怪。
——“你这个胆小鬼！你分明是喜欢我的！”
少女的哭喊声骤然贯耳，他的笑意更盛，嘴唇仿佛要咧开到耳朵上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愿不愿娶我？”
他开始忍不住低笑出声，而后变成大笑，是那种抱着肚子仿佛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的大笑。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你我终究不过是有缘无分。”
笑声戛然而止，迟煜的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少女的音容笑貌不断闪过眼前，最后只汇成她那个冬夜站在梅花树下，转头对他笑的瞬间。
舒曼……我错了……
泪珠砸在地板上，紧接着像水龙头开了闸，再也止不住。
他整个人在地上蜷成一团，哭得无声又绝望。
……我错了……不要走好不好……
青年的黑发转瞬间黯淡下去，他肩膀抖了抖，突然仰天大吼——
“啊！！！！！！”
最绝望，最悲怆的哀号，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
【角色黑化值已满，请玩家立即攻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迟煜就彻底黑透了，舒曼只是假死，会活过来的！
得心应手。
是以她一路顺畅地来到了顾家。
经过那场爆炸袭击，顾家的安保加强不少，她隔着个街区远远看着，暗暗苦恼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屋去。
是的，她偷跑回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回家，而是为了回来拿一样东西——
之前为了私奔准备的银票。
关于这个决定的理由很简单，这座城不安全，只要被找回去，她就必须和齐藤结婚。
而这可以直接成为这关被KO的导火索，迟煜现在已经接近黑透，她根本赌不起失去顾舒曼会让他变成什么糟糕的模样。
加上顾峥他们的人迟早会找到别墅去，为了不连累那里的人，她唯有逃跑这一条路。
乱世之中处处险恶，她的目的地是英国，只要先避开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来再和迟煜接着玩也是可以的。
但是要去英国，首要之物就是钱。
在街口观察半晌，她绕到顾家后门相对人烟稀少的小巷，使用跳跃技能一下子蹦进了花园。
这时候正是午餐，佣人基本上都在吃饭，花园里人少，她也没被发现。
轻手轻脚地沿着房檐来到自己卧房窗下，她故技重施又跳了上去。
“……小姐？”
压低了的疑惑女声传来，顾舒曼刚刚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她回头看去，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敢置信看着她。
“小楼！”她对她小声道。
小女佣惊喜地张嘴想说什么，随即脸色又一变，四处看看警惕地关上了门。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她拉着她左看右看，“是出什么事了吗？您不是和迟先生一起走了吗？”
那天得知爆炸案后顾舒曼失踪，她担心了很久，后来齐藤和顾峥在家里讨论的时候她偶然听了几句，听他们说起迟煜可疑，就想当然认为应该是迟煜把她带走了。
“说来话长。”顾舒曼没有和她解释，有些焦急地看着她，“小楼，我现在必须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上次我让你帮我收好的银票，你放在哪里了？”
闻言小楼想了想，“我放在衣柜里藏着，一直想找机会让迟先生给您的……您等等，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说着，她就出了房间往佣人房奔去。
不过几分钟，她就拿着个小巧的布包回来了。
“小姐，给！”
把布包递给顾舒曼，她又往她手里塞了几个小镯子，“这些是我这么些年攒下的首饰，虽然不多，但您拿着也能救急了！”
顾舒曼赶紧把镯子还给她，“这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我怎么能要？？”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见状小楼眉头一皱，一把把镯子塞进她包里，“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我说这些！！”
她讨喜的圆眼里盈着泪水，“我在顾家一切都好，您现在流浪在外，能准备得越充分越好！”
吸了吸鼻子，她的眼泪忍不住了，说话声也带着浓浓鼻音，“我五岁那年死了娘亲，继父要把我卖去妓院，是您路过好心把我带回去，给我吃给我穿，还陪我一起玩……只要您想要，小楼这条命都是您的！现在还说什么我的东西呢！”
这些年陪在她身边的除了吴妈就是顾舒曼，她们两人名为主仆，实际上既是朋友又是姐妹，她一心一意盼她好，也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迫嫁给齐藤的。
泪水夺眶而出，顾舒曼看了她很久，一把把她抱住。
“小楼，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搂着她瘦弱的肩膀道，“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你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姐，您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小楼回抱住她，哭得话都说不清。
然而她并没有这样太久，很快就流着眼泪挣开她，把她往屋外推，“小姐您快走……晚些午餐过后人就多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被推得踉踉跄跄出了门，顾舒曼脸上的泪痕未干，冲她最后点点头，转身就往来路跑。
然而正如所有逃跑时的经典剧情，她被人发现了。
而这个发现她的不是别人，就是齐藤。
看着面前狼狈的少女，齐藤洛德狂跳多日的心缓缓平静了些，他看着她的眼神阴鸷，像老鹰盯上了白兔。
“舒曼。”
他叫她的名字，语气里浓浓的恶意。
顾舒曼脸色一白，下意识就转身逃跑。
见状齐藤眼神更加冰冷，伸手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准她的小腿。
砰——
“小姐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顾舒曼脚步停顿，愣愣转过身来。
这一刻，她正好目睹了小楼捂住小腿痛叫着倒下去的瞬间。
“……小楼……”
她茫然地低声喃喃，随即瞳孔一锁，扔下布包朝她飞奔而去。
小女佣的腿部被子弹打出个大洞，血一股股往外流，很快染红了衣服。
顾舒曼浑身发抖地抱起她，吓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小姐……别管我……您快走啊……”
强忍着剧痛，小楼疼得满头冷汗，失去血色的唇瓣开合道。
“别说话……别说话……”抱着她的少女双手抖得厉害，拼命从旗袍撕下一块布，帮她把伤口包住。
看着她没有丝毫止住迹象的血，顾舒曼急得眼圈通红，冲着周围人大声喊道：“你们还在看什么？？快点叫医生啊！！！”
闻讯赶来的顾家人见是自家小姐回来了，先愣了愣，立刻手忙脚乱地找医生，上前帮着把小楼抱走。
小楼被抱开的时候，顾舒曼身上已经沾满了血，但她一点也不在意，跟着就要和他们一起去。
结果齐藤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进怀里。
整个人被从背后禁锢住，顾舒曼拼命挣扎，疯狂踢打着齐藤洛德，“放开我！你这个魔鬼，放开我！！”
齐藤皱眉，粗鲁地把她双手往后一折，拦腰把她从身前抱起。
身为名门淑女，顾舒曼平时相当温婉，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发怒。当下因为他对小楼开枪，她几乎失去了理智，抬腿就是一脚往后狠狠踹在他小腿上。
闷哼一声，齐藤把她整个人往地上一摔，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耳光。
“唔！”
被打得摔倒在地，顾舒曼趴在地上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好半天清醒不过来。
伸手按了按被她踢到的地方，齐藤眼神一厉，蹲下身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信不信，要是你敢跑，或者做些什么让人不快的事，无论刚刚那个女佣，还是顾家的仆人，我一个一个杀给你看？”
他用英语在她耳边恶狠狠道，黑色的眸中涌动着怒火和各种复杂情感。
少女看他的眼神冰冷，里面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她或许是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温婉如她，这样的眼神大概已经用尽了她一生所有的恨意。
和她对视几眼，齐藤越看越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堵得慌，于是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她激烈地挣扎，甚至狠狠咬他的舌头和嘴唇，只不过每次都被他躲过去。
……好恶心……
摇晃脑袋想摆脱他的侵犯，她被压制的身体因为扭动而疼痛。
……谁来救救我……
察觉到他撕扯自己衣服的举动，她大睁着眼死瞪面前人，竭尽全力从背后抽出一只手，劈头盖脸朝他打过去。
毫无防备的齐藤被推得往后一摔，暂时让她脱离操控。
顾舒曼抓紧时机往后缩，抓着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站起来，跑到一开始的窗户边上。
“你做了个有史以来最错误的决定，我的未婚妻。”
他站起身，扯了扯因为她反抗而皱巴巴的领带，缓缓解开身前的衣扣，“事实上我们的婚礼已经只差一步，但你总是想着逃跑……我并不介意把后面的事提前做了，或许这样你会更乖一些。”
这么明显的行为，不需要解释，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齐藤转身用日语对眼巴巴干看着的手下人怒吼，语气不耐。
手下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这样不妥，犹豫着开口，“长官，顾小姐是顾上将的女儿，您的未婚妻……”
“住嘴！你们想死一次吗？！”
猛地一声爆喝，男人的眼神一瞬间极其冰冷。
这下再没人敢说话，纷纷唯唯诺诺退下，走前还不忘贴心地帮他带上门。
全程目睹的顾舒曼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堕冰窟。
把外套扔下，齐藤开始解衬衫纽扣，一步步向顾舒曼靠近。
“……别过来……”
她浑身发抖，衣衫和头发都是凌乱，狼狈中却更能激起对方蹂/躏的欲/望。
“舒曼，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齐藤面无表情地说着这样的话，眸中腾起一抹难以忽视的欲/火。
随着他的靠近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顾舒曼几近崩溃地对他大吼：“我说了不要过来！！你要是敢动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他只是轻蔑地一笑，“真是单纯啊……你真的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顾忌一个中国人吗？”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她搂进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民国的才女……亲爱的紫萱草小姐，我的帝国即将入侵，中国……就要成为我们的土地了…而你，也会属于我…”
语气里那份满满的自信，仿佛一道惊雷劈在顾舒曼心头。
她震惊了几秒，等反应过来他的姿势后，又开始疯狂推拒，“你们都是魔鬼！！你们可以做梦，无论是我，还是我的祖国，都绝不是你们可以染指的！”
被她不断的反抗激怒，齐藤没了和她周旋的耐心，准备直接切入正题，大手一撕就让她原本已破碎的旗袍彻底散成两半。
这下原本尽职尽责演着的薛茜茜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这贱人是真打算对她下手啊！Σ( ° △°)︴再不想法子她就真的要被这货【哔——】了！
一边真心反抗着，她一边在心里狂呼系统。
就在此刻，体内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她居然硬生生把齐藤推得整个人在地上翻了一圈。
……难道她的洪荒之力被开发了？
正疑惑着，她发现自己失去了掌控身体的能力，随之而来的，是原主的声音：“我便是死，也绝不会让你这样的畜生侮辱了！”
……不对，是原主残留在体内的意识！！！
心道不妙，她试图夺回身体控制权，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身体下一秒一轻，她看见自己像一只鸟一样飞了出去。
薛茜茜的最后意识是她大吼一声“假死技能”，然后随之而来的半截电子音。
该死的原主意识……（╯‵□′）╯︵┴─┴
.
“长官，刚刚接到通知，城中有一起跳楼案件……”
“迟少尉，你可知道顾上将何在？我是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顾小姐坠楼急需手术……”
“迟少尉，麻烦您通知顾上将，顾小姐伤势过重，手术失败……请节哀……”
“……迟先生……您怎么不早点来啊呜呜……小姐被齐藤关在屋子里，我们想救她……但是那些日本兵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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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迟煜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只有电话那头小女佣哭得撕心裂肺说出的一句话——
“小姐一直在喊救命……她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来……没有人来帮她……”
原来一直在叫他啊……
一身黑军装的青年轻轻扔下手中的电话筒，漂亮的黑眸里一片死寂，毫无光芒。
那个时候，那么多人站在一边看着，却没有人帮忙……她叫他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他不知怎么地，突然勾唇露出个诡异的微笑，衬得向来冷峻的容颜十分古怪。
——“你这个胆小鬼！你分明是喜欢我的！”
少女的哭喊声骤然贯耳，他的笑意更盛，嘴唇仿佛要咧开到耳朵上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愿不愿娶我？”
他开始忍不住低笑出声，而后变成大笑，是那种抱着肚子仿佛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的大笑。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你我终究不过是有缘无分。”
笑声戛然而止，迟煜的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少女的音容笑貌不断闪过眼前，最后只汇成她那个冬夜站在梅花树下，转头对他笑的瞬间。
舒曼……我错了……
泪珠砸在地板上，紧接着像水龙头开了闸，再也止不住。
他整个人在地上蜷成一团，哭得无声又绝望。
……我错了……不要走好不好……
青年的黑发转瞬间黯淡下去，他肩膀抖了抖，突然仰天大吼——
“啊！！！！！！”
最绝望，最悲怆的哀号，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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