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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了大明。”
“皇叔,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朕之所以选择望亲楼会面,便是想以叔侄的身份商讨一些事情。此刻,没有皇帝与大臣。只有叔侄。皇叔请坐,不知有何可以指教侄儿?”朱由校要是再听不出来朱鼐钧的意思,这皇叔在背地里不知会给重八兄打多少小报告。
“如此,皇叔便直言了。”朱鼐钧说完,便在身后的书架上轻轻一按,一道暗门便漏了出来。代王从里面拿出了几封信,递到朱由校面前,面色严峻地说道:“皇上您可知,此次林丹汗为何会突然进攻我大明关隘?您看看便知。”
朱由校接过书信一看,信纸早已发黄变枯,上面的墨迹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再一看落款时间,正统十四年?这是土木堡之变时,明英宗的年号…上面的内容,竟然是当时一些大同官员与蒙古暗通的内容,这是怎么回事?
朱鼐钧轻叹一声:“皇上,这些书信皇叔收集了有几十年了。为的就是提醒自己,时刻不忘土木堡之事。”
朱由校皱着眉头看了几行,奇道:“皇叔,您不会是告诉我,这次林丹汗进攻大明,也是有人通风报信?”
朱鼐钧点点头,缓缓说道:“皇上虽然远在京城,但皇叔对于京城之事,还是略有耳闻的。您在去年重审红丸一案,皇叔可是欢喜的紧。先皇归天之时,本就诸多疑点。但凡有追查此事之人,后来不是被放逐就是被贬官。最后,朝中大臣没有一人敢深入追究。
皇上,您可知道。这对于皇族来说,不亚于一场惊雷。因为,大臣们的权力此时已经远远凌驾于皇权之上。此事过后,皇族在他们面前又能算的了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皇族子弟无不战战兢兢,各个明哲保身,终日沉醉于酒色,以求自保。再无一人敢谈论此事。
重审红丸一案,虽然最后没有结果,但也压制了朝中文武的气焰,我皇族闻之无不振奋。后来皇上成立皇家卫队一事,几乎让皇族子弟涕泪而下。这都多少年了,皇上身边终于能有一只真正忠于皇家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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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闻言也是轻轻点头,朱鼐钧此言不假。皇上能真正拥有自己的部队,在明朝来说,确实很不容易。也难怪皇族会如此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皇上开始收拢兵权。对于皇族来说,这就多了一层保障。
朱鼐钧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等皇族都没有想到,皇上后来会连续完成开设科学院和建设科学院两项大事。这让我等皇族,反而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朱由校掏出烟卷点燃,深吸了一口问道:“皇叔,此话怎讲?”
“皇上,建立皇家卫队乃是收拢兵权的第一步,但因为卫队规模较小,此事尚不会引人关注。但是皇家科学院采取的新型经营模式,还有军官培养制度,却让朝中不少人寝食难安,坐立不得啊。
新型的经营模式与军官培养制度,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件稀罕事而已。可在此经营模式下,皇家科学院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收拢了京城无数能工巧匠,更是让几家实力有限的商家,一跃而成科学院的制定供应商。皇上,这两件事一出,您真以为那些豪商会没有想法?
豪商看得很明白,科学院这是要掌控天下之力。他们更清楚,一旦这两件事最终成型,最后将会彻底打破他们的垄断。皇上,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而这个军官培养制度,却引发了朝廷文武的双双担忧。因为他们很害怕出现另一个,能与他们在朝堂争雄的势力。如果此事成真,恐怕朝堂之上,再无他们的容身之所。如此一来,文、武、商三者之间,便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阻止皇上后续计划的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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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难道不奇怪吗?为何您宣布御驾亲征之时,朝中大臣并未激烈反对?向来疲懒的京营,为何会在极短时间内便匆匆聚集了数万人马?您难道不好奇,为何林丹汗一直进攻独石口而不是另觅他处?”朱鼐钧看了看疑惑的皇帝,继续说道:
“皇上,您可能不知。怀来县所储军粮仅够六万大军使用十五天,而其余军粮都分散在各处调集不易,所需时间大约为二十天。一旦六万大军在草原待够十五天,便有溃军之忧,如此一来,土木堡之变必然重现。
最终,获利的会是谁?一定是那些上言劝阻的文官;而那些掌控京营的武将,最后会凭借再一次的军事胜利,而取得话语权。依附于他们的商人,也最终将获得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天佑大明。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您采用劣兵淘汰制,短短时间内便让一万五千士兵回到了京城,如此一来,怀来县的军粮便可供大军至少使用二十天以上,有了这二十天的时间,各地粮仓没有任何理由敢拖欠军粮。
而皇上收拾商旅的做法,更是一招秒棋,如此一来,不仅有力震慑了大同商贾,更获得了足以让大军转战数月的粮草辎重。随后,卫队在镇安堡一战中,一举击溃了林丹汗,终于让某些人筹谋已久的阴谋,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皇上,我等皇族至此才终于安心片刻。”
朱由校歪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卷:这个皇叔所言虽有夸大之嫌,但也绝对没有冤枉京城里的那帮老东西。如果不是这次阴差阳错地发生了很多事,我这次即使没有被林丹汗抓起来,估计也会狼狈逃回京城。但这些皇族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却不明言呢?
佑了大明。”
“皇叔,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朕之所以选择望亲楼会面,便是想以叔侄的身份商讨一些事情。此刻,没有皇帝与大臣。只有叔侄。皇叔请坐,不知有何可以指教侄儿?”朱由校要是再听不出来朱鼐钧的意思,这皇叔在背地里不知会给重八兄打多少小报告。
“如此,皇叔便直言了。”朱鼐钧说完,便在身后的书架上轻轻一按,一道暗门便漏了出来。代王从里面拿出了几封信,递到朱由校面前,面色严峻地说道:“皇上您可知,此次林丹汗为何会突然进攻我大明关隘?您看看便知。”
朱由校接过书信一看,信纸早已发黄变枯,上面的墨迹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再一看落款时间,正统十四年?这是土木堡之变时,明英宗的年号…上面的内容,竟然是当时一些大同官员与蒙古暗通的内容,这是怎么回事?
朱鼐钧轻叹一声:“皇上,这些书信皇叔收集了有几十年了。为的就是提醒自己,时刻不忘土木堡之事。”
朱由校皱着眉头看了几行,奇道:“皇叔,您不会是告诉我,这次林丹汗进攻大明,也是有人通风报信?”
朱鼐钧点点头,缓缓说道:“皇上虽然远在京城,但皇叔对于京城之事,还是略有耳闻的。您在去年重审红丸一案,皇叔可是欢喜的紧。先皇归天之时,本就诸多疑点。但凡有追查此事之人,后来不是被放逐就是被贬官。最后,朝中大臣没有一人敢深入追究。
皇上,您可知道。这对于皇族来说,不亚于一场惊雷。因为,大臣们的权力此时已经远远凌驾于皇权之上。此事过后,皇族在他们面前又能算的了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皇族子弟无不战战兢兢,各个明哲保身,终日沉醉于酒色,以求自保。再无一人敢谈论此事。
重审红丸一案,虽然最后没有结果,但也压制了朝中文武的气焰,我皇族闻之无不振奋。后来皇上成立皇家卫队一事,几乎让皇族子弟涕泪而下。这都多少年了,皇上身边终于能有一只真正忠于皇家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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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闻言也是轻轻点头,朱鼐钧此言不假。皇上能真正拥有自己的部队,在明朝来说,确实很不容易。也难怪皇族会如此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皇上开始收拢兵权。对于皇族来说,这就多了一层保障。
朱鼐钧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等皇族都没有想到,皇上后来会连续完成开设科学院和建设科学院两项大事。这让我等皇族,反而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朱由校掏出烟卷点燃,深吸了一口问道:“皇叔,此话怎讲?”
“皇上,建立皇家卫队乃是收拢兵权的第一步,但因为卫队规模较小,此事尚不会引人关注。但是皇家科学院采取的新型经营模式,还有军官培养制度,却让朝中不少人寝食难安,坐立不得啊。
新型的经营模式与军官培养制度,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件稀罕事而已。可在此经营模式下,皇家科学院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收拢了京城无数能工巧匠,更是让几家实力有限的商家,一跃而成科学院的制定供应商。皇上,这两件事一出,您真以为那些豪商会没有想法?
豪商看得很明白,科学院这是要掌控天下之力。他们更清楚,一旦这两件事最终成型,最后将会彻底打破他们的垄断。皇上,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而这个军官培养制度,却引发了朝廷文武的双双担忧。因为他们很害怕出现另一个,能与他们在朝堂争雄的势力。如果此事成真,恐怕朝堂之上,再无他们的容身之所。如此一来,文、武、商三者之间,便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阻止皇上后续计划的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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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难道不奇怪吗?为何您宣布御驾亲征之时,朝中大臣并未激烈反对?向来疲懒的京营,为何会在极短时间内便匆匆聚集了数万人马?您难道不好奇,为何林丹汗一直进攻独石口而不是另觅他处?”朱鼐钧看了看疑惑的皇帝,继续说道:
“皇上,您可能不知。怀来县所储军粮仅够六万大军使用十五天,而其余军粮都分散在各处调集不易,所需时间大约为二十天。一旦六万大军在草原待够十五天,便有溃军之忧,如此一来,土木堡之变必然重现。
最终,获利的会是谁?一定是那些上言劝阻的文官;而那些掌控京营的武将,最后会凭借再一次的军事胜利,而取得话语权。依附于他们的商人,也最终将获得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天佑大明。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您采用劣兵淘汰制,短短时间内便让一万五千士兵回到了京城,如此一来,怀来县的军粮便可供大军至少使用二十天以上,有了这二十天的时间,各地粮仓没有任何理由敢拖欠军粮。
而皇上收拾商旅的做法,更是一招秒棋,如此一来,不仅有力震慑了大同商贾,更获得了足以让大军转战数月的粮草辎重。随后,卫队在镇安堡一战中,一举击溃了林丹汗,终于让某些人筹谋已久的阴谋,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皇上,我等皇族至此才终于安心片刻。”
朱由校歪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卷:这个皇叔所言虽有夸大之嫌,但也绝对没有冤枉京城里的那帮老东西。如果不是这次阴差阳错地发生了很多事,我这次即使没有被林丹汗抓起来,估计也会狼狈逃回京城。但这些皇族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却不明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