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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还无处得知，千江渡不说，冯先生自然也不敢说，他为她做的，天知地知。
*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账本！”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菜单！”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扇子！”
千江月睡眼惺忪，怎么睡个午觉起来都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这账本记得这么乱，让我怎么看？”千江月翻了几页，直接扔了回去，捧着一摞账本的账房先生吓得双腿一抖，连忙扑通扑通跪下哀嚎：“老板息怒，千万不要辞退我啊，我上有老母要养，下有孙子要.......”
汗！
“你再不起来，我就辞退你！”
动不动就跪，也不怕闪了腰，一把年纪了。
“这个菜单还是重新做吧，回头我画好了咱们再商议！”
抱菜单来的那个伙计偷偷松了口气，悄悄给旁边那抱着一捆各色扇子的伙计打了个眼色才退了出去。
“这些扇子是做什么用的？”
千江月随意抽出一柄，慢慢打开，扇了几下，那扇骨是用温玉做的，拿在手上不凉，润润的，扇面是白绢为底，只在上面绣了几朵清清雅雅的兰花，栩栩如生，千江月拿在手里，又扇了几下，香风阵阵，看得出，这扇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极风雅婉约的女子。
“回老板的话，这些扇子都是客人们送给老板的，咱们兴龙宴的规矩，没有扇子，不能订餐！”
“这谁定的破规矩啊？”
“自然是我了！”
千江渡正从外面走进来，听她正问起此事，笑意盈盈接口道。
“你这是什么破规矩啊，没有扇子还不让人吃饭了？”
“不让啊！”千江渡坐下，倒了茶，自斟自饮。
千江月又拿过来几柄扇子打开，见好好的扇子上面竟然龙飞凤舞写的全是菜名。
“茄宫煲、八仙过海、醉鸭、天鸭海角，唉唉唉，你看诶，这天涯海角还写错字了。”
千江渡噗嗤一笑，道：“本来就是天鸭海角，那是一道鸭血汤！”
千江月撇撇嘴，瞅着那一桌子的扇子，这天都凉了，弄这么多扇子可做什么用哟，看着价值不菲，扔了也怪可惜的。
“这个规矩得改改了，你这纯属浪费！”
“浪费吗？不觉得啊！”
“改了！改了！现在我是这里的老大，从今天起，不收扇子了！”
“那你赔我一柄特别一点儿的扇子，我就同意！”
“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取消这个送扇子的规矩！”
千江渡凝眸看着她，可怜，装可怜！
“好吧！好吧！我就赔你一个特别的扇子！你等着！”
千江月从书桌上取来一张硬纸，三五下折成一个极其简单的纸扇子，扇子没有骨，甚至连扇柄都没有，就那么一张纸，相连的地方还是用她的唾沫粘合的，当然，她粘合的时候是背过身去的，不然，让那个有洁癖的家伙看见了会要才怪。
“给你！”
千江渡慢慢接过，极其小心的慢慢打开来，白白的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和当年她给他随手折的那柄几乎一模一样。
“谢谢你！”
千江渡欣慰的一笑，伸手一抓，将她揽了过来，紧紧抱住，儿时的那把扇子不小心丢失，让他抱憾至今，现在好了，他又有一柄一模一样的了。
千江月愣愣的任由他抱住，不就是一个敷衍人的纸扇子吗？至于激动成这样？
“喂，老兄，你品味不会这么差吧？那不过就是一张纸嘛！”
千江渡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松开手，嘿嘿一笑：“你不懂！”
千江月嘟着小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懂！”
“这是我的秘密！你迟早会知道的！”
“别迟早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不行！”
千江月诡谲一笑，双手成爪，挠他痒痒。
千江渡一边躲，一边笑。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老板，有位金凤姑娘说要找您！”
江月还无处得知，千江渡不说，冯先生自然也不敢说，他为她做的，天知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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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是上个月的账本！”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菜单！”
“老板，这是上个月的扇子！”
千江月睡眼惺忪，怎么睡个午觉起来都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这账本记得这么乱，让我怎么看？”千江月翻了几页，直接扔了回去，捧着一摞账本的账房先生吓得双腿一抖，连忙扑通扑通跪下哀嚎：“老板息怒，千万不要辞退我啊，我上有老母要养，下有孙子要.......”
汗！
“你再不起来，我就辞退你！”
动不动就跪，也不怕闪了腰，一把年纪了。
“这个菜单还是重新做吧，回头我画好了咱们再商议！”
抱菜单来的那个伙计偷偷松了口气，悄悄给旁边那抱着一捆各色扇子的伙计打了个眼色才退了出去。
“这些扇子是做什么用的？”
千江月随意抽出一柄，慢慢打开，扇了几下，那扇骨是用温玉做的，拿在手上不凉，润润的，扇面是白绢为底，只在上面绣了几朵清清雅雅的兰花，栩栩如生，千江月拿在手里，又扇了几下，香风阵阵，看得出，这扇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极风雅婉约的女子。
“回老板的话，这些扇子都是客人们送给老板的，咱们兴龙宴的规矩，没有扇子，不能订餐！”
“这谁定的破规矩啊？”
“自然是我了！”
千江渡正从外面走进来，听她正问起此事，笑意盈盈接口道。
“你这是什么破规矩啊，没有扇子还不让人吃饭了？”
“不让啊！”千江渡坐下，倒了茶，自斟自饮。
千江月又拿过来几柄扇子打开，见好好的扇子上面竟然龙飞凤舞写的全是菜名。
“茄宫煲、八仙过海、醉鸭、天鸭海角，唉唉唉，你看诶，这天涯海角还写错字了。”
千江渡噗嗤一笑，道：“本来就是天鸭海角，那是一道鸭血汤！”
千江月撇撇嘴，瞅着那一桌子的扇子，这天都凉了，弄这么多扇子可做什么用哟，看着价值不菲，扔了也怪可惜的。
“这个规矩得改改了，你这纯属浪费！”
“浪费吗？不觉得啊！”
“改了！改了！现在我是这里的老大，从今天起，不收扇子了！”
“那你赔我一柄特别一点儿的扇子，我就同意！”
“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取消这个送扇子的规矩！”
千江渡凝眸看着她，可怜，装可怜！
“好吧！好吧！我就赔你一个特别的扇子！你等着！”
千江月从书桌上取来一张硬纸，三五下折成一个极其简单的纸扇子，扇子没有骨，甚至连扇柄都没有，就那么一张纸，相连的地方还是用她的唾沫粘合的，当然，她粘合的时候是背过身去的，不然，让那个有洁癖的家伙看见了会要才怪。
“给你！”
千江渡慢慢接过，极其小心的慢慢打开来，白白的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和当年她给他随手折的那柄几乎一模一样。
“谢谢你！”
千江渡欣慰的一笑，伸手一抓，将她揽了过来，紧紧抱住，儿时的那把扇子不小心丢失，让他抱憾至今，现在好了，他又有一柄一模一样的了。
千江月愣愣的任由他抱住，不就是一个敷衍人的纸扇子吗？至于激动成这样？
“喂，老兄，你品味不会这么差吧？那不过就是一张纸嘛！”
千江渡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松开手，嘿嘿一笑：“你不懂！”
千江月嘟着小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懂！”
“这是我的秘密！你迟早会知道的！”
“别迟早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不行！”
千江月诡谲一笑，双手成爪，挠他痒痒。
千江渡一边躲，一边笑。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老板，有位金凤姑娘说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