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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唯唯诺诺跟在光头男人旁边的年轻人,在快回国的时候,他情绪很低落,现在似乎好些了。“肖雨你个王八蛋!”阿成破口大骂,他俩本来就互相看不惯,现在肖雨跟在绑架我们的人后面,阿成气得脸都红了。“你个孬种!你不配当孩子的爸爸!”肖雨进屋的脚步被阿成最后一句话硌住了,稍稍的定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改变什么,两秒过后,他就假装没听见一样,埋头往前走。我吐了口混着血的口水,定睛细看前面那个光头男人。这个男人满脸凶气,眼皮耷拉,眼睛变成刀刻细缝,嘴巴往下撇,皮肤黝黑,左边耳朵缺了上面一半,脖子上戴着块玉观音,穿着浅蓝色短袖和斑马花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皮凉鞋。我心里默念:这人真是,要多土有多土。等这几个人都进屋了,之前打我那个去把门关上,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搬来一把椅子,那光头一屁股坐上去,另一个迷彩服过来给他递烟点火。我和阿成困在墙边,打我那人关了门就过来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石头给那光头送去。光头一手抽着烟一手拿着石头,对着蜡黄的灯光看了又看。半根烟的功夫,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忽然那光头拿着石头朝我走过来蹲下问我:“这就是你老子那块石头?”说完吸了口烟对着我脸吐过来。我嘴里大牙掉了,由于体质变了,我流血的地方很快就愈合了,但是有先见之明的我早就留下一口混着血的口水一直包在嘴里,这时候对着光头一口吐他一脸。光头眉毛一皱,甩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这人力气相当大,一下打得我有点晕,耳朵嗡嗡发响。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孙子将那烟头戳在我脸颊上,烧心的痛加剧了我的头晕,我咬牙忍着汗水直流。“你特么打女人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冲我来你个腊猪肉!”旁边阿成急得直吼,几个穿迷彩服的过来对他一顿猛烈的拳打脚踢。光头又坐回椅子上了,抬手示意迷彩服们停手。我咬牙坐直,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扣指甲的7号。“还要等?”7号吹着指甲上的灰问我。“等。”我小声说。旁边阿成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还在叨叨:“肖雨你特么个混蛋!”肖雨从头到尾一直保持安静,并且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另外两个和他一起进来的人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和阿成的惨状,其中一个穿着一身运动度,个头不高,花白的寸头,双手后背。这个人...我正在思考,那光头又说话了:“小姑娘,你老子还留下什么了?你给我们说,我们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我目光不移,不理会他。“我说小娘们,你特么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特么的快说!神老鬼那些钱都去哪儿了?”光头火了,拍着椅子给我大吼。可我还是不理他,心里暗暗问7号:“你说,如果我大姨妈来了,这种特别的体质是不是会直接愈合了?”7号走到那个花白寸头男人背后,一只手指戳进了那人的脑袋,接着我脑袋里瞬间多了一些画面:一堆堆的毒品,一箱箱的武器,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在喝茶谈笑,一群持枪武警,一个女人在我眼前中枪倒下...差不多就三四秒的时间,7号又把手指拿开,然后跑过来给我说:“事实上,你已经不再有生理期了,除非你想有。”“什么叫我想有?”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你已经可以控制你的身体,生理期主要是为了繁衍后代的准备,而你可以选择删除这些不必要的状态,直到你觉得你重新需要的时候,再谱写进去就好了。”7号自认为简单的给我解释了一下,而我理解到的是,我现在变成了一个以代码为基础的具象化出来的人...我正和7号说话呢,不知道什么朝着我就飞过来了,正好打在我右眼上,瞬间整个世界都是DVD碟花了的状态,右眼传来的痛压住了脸上烟头烫伤的痛,心里面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是又要忍,只能恨恨的要得牙齿吱吱作响。“艹!个臭娘们,嘴还挺硬的,特么的老子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特么的把老子当空气了!”骂骂咧咧的光头光着一只脚走过来一手就扣在我光头疼的头顶上,然后将我整个人往墙上按去。这时我才看到刚才这孙子是用他那土不拉几的皮凉鞋砸的我。我整个人被他一把带着往后靠,头重重的撞在墙上。7号刚把手搭在那胖子肩上,我心里大喊:“等!”他只好将手收回去。我被撞在墙上的一瞬间,听到了苹果摔在地上一样的声音,我这脑袋绝对已经撞出了个窟窿,而且还在流血。不过我推测他们应该还不会杀了我,所以要么我就这样半死不活的继续等,要么他们会对我有点救治措施。不过依照这些土贼的认知,我觉得他们多半会让我半死不活。旁边阿成还真是被打的挺惨的,眼睛肿了,鼻子嘴巴都在流血,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边,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肖雨。“走吧。”那个花白平头男人对光头说。光头不甘心的回头恨我一眼,穿上鞋挥手所有人往外走。我和阿成被拖上一辆面包车,光头四人上了之前我坐的房车。这一次我们没有被戴上黑面罩,外面是哪里,要开往哪里我也不再关心了。晃晃悠悠的车开了有一个来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港口,雾城是没有海的,这里应该是某条江,我和阿成被拖上了一艘运煤的船,关在底层的一个小黑屋里。船开了。自我们上船后,再没有人来搭理我们。阿成已经昏睡过去,而我正在和7号聊天。“他们之后打算拿你怎么办?”由于完全无光,我只能猜测7好现在应该是在我右前方。“他们每次抓到我都不打算立即杀了我,一会是要祭拜一会又问我石头和老爸的秘密,我觉得他们肯定认为我知道我们神家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才是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并且这些事情肯定和那块石头有关系。”我分析着,耳朵尽量扑捉这间屋子以外的声音。“你打算从他们那里知道什么?”他走过来,一手摸着我的头,我顺势靠上去,整个人被刚才那光头打得现在还晕乎乎的。“我想知道这个莫老大是不是也参与了石头的研究,我想从他那里听听我爸爸的事情。”我叹着气轻轻的说。我自己家的事情,却要像解密一样从别人嘴里听来,然后一点点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历史。想想,真是讽刺。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我似乎都快睡着了,7号忽然饶有兴致的开口问我:“这个猴子,在你们这里是什么样的神?”一说到大圣,我瞬间就精神了,脸上洋溢着甜滋滋的笑容,虽然在这漆黑一片里谁也看不到。“套一句很俗套的话,国外有很多英雄,诸如蜘蛛侠、钢铁侠、队长、绿巨人、奥特曼,而我们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圣!他是我们儿时的英雄,带我们走过九九八十一难,让我们看到世间各种诱惑,又让我们看到人心中温暖的阳光。”我得意的给7号说:“他守护着我们儿时的神话,如同‘鲜血与雷鸣’这样的话一样,他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回忆。”说完这些话,心里酸酸的,因为对于别人来说,他确实是那样,是个神话里的人物,而对于我来说,我真切的看到了,我知道他是存在的,他正等着我。“哭什么?”7号伸出毛乎乎的手在我脸颊上划过,摸去我实在忍不住掉下的眼泪。“只是没想到这个刑盾族在你们的世界里有那么重要。”他轻轻拍着我的头以表安慰。我之前听他说过这石头里住着一个他意义上的神,意思说我家大圣还是个真真正正的神!“刑盾族到底是什么?”我问7号。“嗯,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这个世界的神吗?”号一边拍着我的肩,一边问我,他这样让我很有安全感,就像是大圣在身边一样。“记得,就是有点没理清楚。”我其实是不记得了...“这个世界是大世界里的一个小世界,真神创造了神,被创造出来的神被分为刑盾族和创世族,每一个创世神会创造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每个世界都有独特的文明发展,每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都有一名刑盾族来守护这,避免出现世界崩坏...”7号正给我解释,忽然停下不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急忙追问,可没有谁回答我,旁边阿成睡得死死的。黑暗中我感觉得到7号就站在我背后,但他只是那样站着,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里面的疑问生越来越多,嘴上却不敢再发出声音。忽然,我眼前出现了一点蓝光,很柔和,却又那样耀眼。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别哭。”就这样一句话,空洞,遥远,微弱,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接着蓝光一点点远去,仿佛我前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那蓝光越来越远,最后周围又回到一片漆黑。“7号!7号!”我愣愣的看着光点消失,回过身来大声呼喊,7号似乎被我的大叫声惊醒,连连回答:“我在!我在我在。”“刚才是什么?”我一头雾水。刚才那一幕难道是我的幻觉?“你是不是也看到了?”7号慢慢蹲下,带着难得听到的惊讶语气质问我:“你...你...你到底什么来头?”“你怎么了?”我发现7号语气明显不对,着急追问他:“刚才那个蓝光你看到没有?那是什么?!”“那...那是....”7号似乎是被震慑住了,要说什么却变成自己碎碎念,我又听不到他内心的声音,把我急得牙痒痒。“快说!那到底是什么!”气急败坏的我大声呵斥他,忽然门开了,一道惨白的光线照进屋里,我眼睛一下适应不过来,紧紧闭上。一个男人进来用脚使劲踹我,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喊什么喊,妈的老子还要睡觉!再叫信不信把你办了!”说完狠狠摔门出去了。我一下傻了,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女的,特么的现在这些男人怎么饥不择食的?面对我一个大光头形象他们都说得出口!摔门声吵醒了旁边昏睡的阿成,他懵懵懂懂的喊着我,我回应他让他安心。接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真的睡着了,梦中正在吃好吃的大餐,忽然就被人拎起来往外带。看来他们是到地方了。从船上下来,太阳正当空,已经是中午了。我和阿成下船的地方时一处山边,被用刀逼着跟在前面光头后面,他们正往山里走去。我和阿成不说话跟在后面,肖雨和那个花白平头的男人走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山路不平,腿长人高的阿成眼睛还肿着,看路有些吃力,时不时会摔倒,旁边迷彩服为了不拖沓,将这细长的人扛在肩上往山里走去。我头顶烈日一步步走着,心里还在回想刚才那个蓝光,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曾经出现过。7号不再出来,四周围的人埋头走路,我看向肖雨。肖雨显得非常自然,看来他忽然说要从香港下机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现在。难道他真的是出卖我们的人?在乡间小屋我被打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抱歉,只是看手机,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如此这般淡定,要不是已经有周密的计划,那他肯定一开始就是这莫老大的人。但是,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我盯着肖雨的后脑勺,心里各种猜测,忽然他回头看向我,我并没有躲开视线而是只是他的眼睛。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只是看一个陌生人,仿佛是在确认我是不是跟得上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可又不能问,只能静观其变。往山里走了好久,路上有好多野蜂窝,每当路过的时候,我都浑身难受恨不能跳崖自尽。7号一个人静够了,出来看我生不如死的脸,好奇的问我:“你怕什么?”我恶狠狠的白他一眼,明明就是大圣的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别过头去心里嘀咕:“你特么不是会翻人家记忆吗,自己去看啊。”然后不理他继续往前走。7号尴尬笑笑说:“我刚才翻过了。”“那你还问。”我不回头,喘着粗气迈步子。“你有部分记得是我解读不了的,”他说着蹦到我前面的一棵树上,“对了,你有没有失意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失意,你傻吗?我的人生中每分每秒都属于我,我亲自经历过怎么可能失意。”我开始有些抱怨这群人光走路不说话,让我一个人很无聊,埋着头走过7号坐着的那棵树,他又跳向前面的树。“那你有什么秘密?”7号一副野猴子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耐烦的伸手去挥,一个迷彩服看我举动异常,一把将我按倒,所有人都看向我这边。光头大声吼着:“小丫头片子!你给老子老实点!”我不说话,迷彩服松开我后推我继续前行。我继续和7号说话:“我能有什么秘密?要嫁给大圣算不算秘密?”“额..这个我知道。前面快到了,你恢复得怎么样了?”7号往前望了望回头问我。“你看我眼睛还肿着呢!那双臭凉鞋!”说话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迷彩服一手抓着我胳膊将我往前拖,接着直直的将我摔在一处坟堆跟前。看来,正事要开始了。迷彩服们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桌子椅子茶杯香炉,看来他们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所有打手围站一圈,在坟前留出一、两个平方的空地,我靠在坟前碑旁,背后坟头草已亭亭如盖,不知道多少年没人回来看了,相信坟里这位当年肯定是个会玩的熊孩子。阿成被放在打手旁边,空地中央摆了一张矮桌,中间放了香炉,难道传说中的大毒枭大军火走私犯莫老大就会在这里处理他最痛恨的神家人?桌子对面三根板凳放一横排,光头坐在左边,肖雨坐在右边,花白寸头男人坐在中间,果然,这才是吴老大。只是,肖雨为什么会坐?看来他来头不小!居然这么久我都没看出来!当初加尔还让我留在他身边掩盖自己的行踪,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危险了!所有人各就各位,坐在中间的花白寸头男人说话了:“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他说话不凶,底气十足,表情温和,给我一种藏得太深的感觉。我不必要去戒备他什么,我跟到这里就为了追寻真相。既然7号说张一默的话不能全信,而加尔又不在,现在只有这个莫老大曾和我老爸有过交集,所以这是唯一得到真相的途径。“不知道。”我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如果我装,肖雨一眼就看的出来,路上他多少听我讲了我家的事情,如果他真是莫老大的人,那还不如开门见山。事到如今,我任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肖雨只是半途入火,又或者是有其他某种计划而出现在这里。花白寸头男人笑笑,很耐心的给我做起自我介绍:“初次见面,你好,鄙人莫代,是你父亲神大任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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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唯唯诺诺跟在光头男人旁边的年轻人,在快回国的时候,他情绪很低落,现在似乎好些了。“肖雨你个王八蛋!”阿成破口大骂,他俩本来就互相看不惯,现在肖雨跟在绑架我们的人后面,阿成气得脸都红了。“你个孬种!你不配当孩子的爸爸!”肖雨进屋的脚步被阿成最后一句话硌住了,稍稍的定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改变什么,两秒过后,他就假装没听见一样,埋头往前走。我吐了口混着血的口水,定睛细看前面那个光头男人。这个男人满脸凶气,眼皮耷拉,眼睛变成刀刻细缝,嘴巴往下撇,皮肤黝黑,左边耳朵缺了上面一半,脖子上戴着块玉观音,穿着浅蓝色短袖和斑马花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皮凉鞋。我心里默念:这人真是,要多土有多土。等这几个人都进屋了,之前打我那个去把门关上,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搬来一把椅子,那光头一屁股坐上去,另一个迷彩服过来给他递烟点火。我和阿成困在墙边,打我那人关了门就过来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石头给那光头送去。光头一手抽着烟一手拿着石头,对着蜡黄的灯光看了又看。半根烟的功夫,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忽然那光头拿着石头朝我走过来蹲下问我:“这就是你老子那块石头?”说完吸了口烟对着我脸吐过来。我嘴里大牙掉了,由于体质变了,我流血的地方很快就愈合了,但是有先见之明的我早就留下一口混着血的口水一直包在嘴里,这时候对着光头一口吐他一脸。光头眉毛一皱,甩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这人力气相当大,一下打得我有点晕,耳朵嗡嗡发响。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孙子将那烟头戳在我脸颊上,烧心的痛加剧了我的头晕,我咬牙忍着汗水直流。“你特么打女人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冲我来你个腊猪肉!”旁边阿成急得直吼,几个穿迷彩服的过来对他一顿猛烈的拳打脚踢。光头又坐回椅子上了,抬手示意迷彩服们停手。我咬牙坐直,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扣指甲的7号。“还要等?”7号吹着指甲上的灰问我。“等。”我小声说。旁边阿成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还在叨叨:“肖雨你特么个混蛋!”肖雨从头到尾一直保持安静,并且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另外两个和他一起进来的人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和阿成的惨状,其中一个穿着一身运动度,个头不高,花白的寸头,双手后背。这个人...我正在思考,那光头又说话了:“小姑娘,你老子还留下什么了?你给我们说,我们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我目光不移,不理会他。“我说小娘们,你特么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特么的快说!神老鬼那些钱都去哪儿了?”光头火了,拍着椅子给我大吼。可我还是不理他,心里暗暗问7号:“你说,如果我大姨妈来了,这种特别的体质是不是会直接愈合了?”7号走到那个花白寸头男人背后,一只手指戳进了那人的脑袋,接着我脑袋里瞬间多了一些画面:一堆堆的毒品,一箱箱的武器,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在喝茶谈笑,一群持枪武警,一个女人在我眼前中枪倒下...差不多就三四秒的时间,7号又把手指拿开,然后跑过来给我说:“事实上,你已经不再有生理期了,除非你想有。”“什么叫我想有?”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你已经可以控制你的身体,生理期主要是为了繁衍后代的准备,而你可以选择删除这些不必要的状态,直到你觉得你重新需要的时候,再谱写进去就好了。”7号自认为简单的给我解释了一下,而我理解到的是,我现在变成了一个以代码为基础的具象化出来的人...我正和7号说话呢,不知道什么朝着我就飞过来了,正好打在我右眼上,瞬间整个世界都是DVD碟花了的状态,右眼传来的痛压住了脸上烟头烫伤的痛,心里面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是又要忍,只能恨恨的要得牙齿吱吱作响。“艹!个臭娘们,嘴还挺硬的,特么的老子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特么的把老子当空气了!”骂骂咧咧的光头光着一只脚走过来一手就扣在我光头疼的头顶上,然后将我整个人往墙上按去。这时我才看到刚才这孙子是用他那土不拉几的皮凉鞋砸的我。我整个人被他一把带着往后靠,头重重的撞在墙上。7号刚把手搭在那胖子肩上,我心里大喊:“等!”他只好将手收回去。我被撞在墙上的一瞬间,听到了苹果摔在地上一样的声音,我这脑袋绝对已经撞出了个窟窿,而且还在流血。不过我推测他们应该还不会杀了我,所以要么我就这样半死不活的继续等,要么他们会对我有点救治措施。不过依照这些土贼的认知,我觉得他们多半会让我半死不活。旁边阿成还真是被打的挺惨的,眼睛肿了,鼻子嘴巴都在流血,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边,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肖雨。“走吧。”那个花白平头男人对光头说。光头不甘心的回头恨我一眼,穿上鞋挥手所有人往外走。我和阿成被拖上一辆面包车,光头四人上了之前我坐的房车。这一次我们没有被戴上黑面罩,外面是哪里,要开往哪里我也不再关心了。晃晃悠悠的车开了有一个来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港口,雾城是没有海的,这里应该是某条江,我和阿成被拖上了一艘运煤的船,关在底层的一个小黑屋里。船开了。自我们上船后,再没有人来搭理我们。阿成已经昏睡过去,而我正在和7号聊天。“他们之后打算拿你怎么办?”由于完全无光,我只能猜测7好现在应该是在我右前方。“他们每次抓到我都不打算立即杀了我,一会是要祭拜一会又问我石头和老爸的秘密,我觉得他们肯定认为我知道我们神家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才是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并且这些事情肯定和那块石头有关系。”我分析着,耳朵尽量扑捉这间屋子以外的声音。“你打算从他们那里知道什么?”他走过来,一手摸着我的头,我顺势靠上去,整个人被刚才那光头打得现在还晕乎乎的。“我想知道这个莫老大是不是也参与了石头的研究,我想从他那里听听我爸爸的事情。”我叹着气轻轻的说。我自己家的事情,却要像解密一样从别人嘴里听来,然后一点点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历史。想想,真是讽刺。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我似乎都快睡着了,7号忽然饶有兴致的开口问我:“这个猴子,在你们这里是什么样的神?”一说到大圣,我瞬间就精神了,脸上洋溢着甜滋滋的笑容,虽然在这漆黑一片里谁也看不到。“套一句很俗套的话,国外有很多英雄,诸如蜘蛛侠、钢铁侠、队长、绿巨人、奥特曼,而我们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圣!他是我们儿时的英雄,带我们走过九九八十一难,让我们看到世间各种诱惑,又让我们看到人心中温暖的阳光。”我得意的给7号说:“他守护着我们儿时的神话,如同‘鲜血与雷鸣’这样的话一样,他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回忆。”说完这些话,心里酸酸的,因为对于别人来说,他确实是那样,是个神话里的人物,而对于我来说,我真切的看到了,我知道他是存在的,他正等着我。“哭什么?”7号伸出毛乎乎的手在我脸颊上划过,摸去我实在忍不住掉下的眼泪。“只是没想到这个刑盾族在你们的世界里有那么重要。”他轻轻拍着我的头以表安慰。我之前听他说过这石头里住着一个他意义上的神,意思说我家大圣还是个真真正正的神!“刑盾族到底是什么?”我问7号。“嗯,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这个世界的神吗?”号一边拍着我的肩,一边问我,他这样让我很有安全感,就像是大圣在身边一样。“记得,就是有点没理清楚。”我其实是不记得了...“这个世界是大世界里的一个小世界,真神创造了神,被创造出来的神被分为刑盾族和创世族,每一个创世神会创造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每个世界都有独特的文明发展,每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都有一名刑盾族来守护这,避免出现世界崩坏...”7号正给我解释,忽然停下不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急忙追问,可没有谁回答我,旁边阿成睡得死死的。黑暗中我感觉得到7号就站在我背后,但他只是那样站着,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里面的疑问生越来越多,嘴上却不敢再发出声音。忽然,我眼前出现了一点蓝光,很柔和,却又那样耀眼。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别哭。”就这样一句话,空洞,遥远,微弱,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接着蓝光一点点远去,仿佛我前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那蓝光越来越远,最后周围又回到一片漆黑。“7号!7号!”我愣愣的看着光点消失,回过身来大声呼喊,7号似乎被我的大叫声惊醒,连连回答:“我在!我在我在。”“刚才是什么?”我一头雾水。刚才那一幕难道是我的幻觉?“你是不是也看到了?”7号慢慢蹲下,带着难得听到的惊讶语气质问我:“你...你...你到底什么来头?”“你怎么了?”我发现7号语气明显不对,着急追问他:“刚才那个蓝光你看到没有?那是什么?!”“那...那是....”7号似乎是被震慑住了,要说什么却变成自己碎碎念,我又听不到他内心的声音,把我急得牙痒痒。“快说!那到底是什么!”气急败坏的我大声呵斥他,忽然门开了,一道惨白的光线照进屋里,我眼睛一下适应不过来,紧紧闭上。一个男人进来用脚使劲踹我,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喊什么喊,妈的老子还要睡觉!再叫信不信把你办了!”说完狠狠摔门出去了。我一下傻了,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女的,特么的现在这些男人怎么饥不择食的?面对我一个大光头形象他们都说得出口!摔门声吵醒了旁边昏睡的阿成,他懵懵懂懂的喊着我,我回应他让他安心。接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真的睡着了,梦中正在吃好吃的大餐,忽然就被人拎起来往外带。看来他们是到地方了。从船上下来,太阳正当空,已经是中午了。我和阿成下船的地方时一处山边,被用刀逼着跟在前面光头后面,他们正往山里走去。我和阿成不说话跟在后面,肖雨和那个花白平头的男人走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山路不平,腿长人高的阿成眼睛还肿着,看路有些吃力,时不时会摔倒,旁边迷彩服为了不拖沓,将这细长的人扛在肩上往山里走去。我头顶烈日一步步走着,心里还在回想刚才那个蓝光,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曾经出现过。7号不再出来,四周围的人埋头走路,我看向肖雨。肖雨显得非常自然,看来他忽然说要从香港下机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现在。难道他真的是出卖我们的人?在乡间小屋我被打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抱歉,只是看手机,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如此这般淡定,要不是已经有周密的计划,那他肯定一开始就是这莫老大的人。但是,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我盯着肖雨的后脑勺,心里各种猜测,忽然他回头看向我,我并没有躲开视线而是只是他的眼睛。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只是看一个陌生人,仿佛是在确认我是不是跟得上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可又不能问,只能静观其变。往山里走了好久,路上有好多野蜂窝,每当路过的时候,我都浑身难受恨不能跳崖自尽。7号一个人静够了,出来看我生不如死的脸,好奇的问我:“你怕什么?”我恶狠狠的白他一眼,明明就是大圣的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别过头去心里嘀咕:“你特么不是会翻人家记忆吗,自己去看啊。”然后不理他继续往前走。7号尴尬笑笑说:“我刚才翻过了。”“那你还问。”我不回头,喘着粗气迈步子。“你有部分记得是我解读不了的,”他说着蹦到我前面的一棵树上,“对了,你有没有失意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失意,你傻吗?我的人生中每分每秒都属于我,我亲自经历过怎么可能失意。”我开始有些抱怨这群人光走路不说话,让我一个人很无聊,埋着头走过7号坐着的那棵树,他又跳向前面的树。“那你有什么秘密?”7号一副野猴子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耐烦的伸手去挥,一个迷彩服看我举动异常,一把将我按倒,所有人都看向我这边。光头大声吼着:“小丫头片子!你给老子老实点!”我不说话,迷彩服松开我后推我继续前行。我继续和7号说话:“我能有什么秘密?要嫁给大圣算不算秘密?”“额..这个我知道。前面快到了,你恢复得怎么样了?”7号往前望了望回头问我。“你看我眼睛还肿着呢!那双臭凉鞋!”说话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迷彩服一手抓着我胳膊将我往前拖,接着直直的将我摔在一处坟堆跟前。看来,正事要开始了。迷彩服们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桌子椅子茶杯香炉,看来他们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所有打手围站一圈,在坟前留出一、两个平方的空地,我靠在坟前碑旁,背后坟头草已亭亭如盖,不知道多少年没人回来看了,相信坟里这位当年肯定是个会玩的熊孩子。阿成被放在打手旁边,空地中央摆了一张矮桌,中间放了香炉,难道传说中的大毒枭大军火走私犯莫老大就会在这里处理他最痛恨的神家人?桌子对面三根板凳放一横排,光头坐在左边,肖雨坐在右边,花白寸头男人坐在中间,果然,这才是吴老大。只是,肖雨为什么会坐?看来他来头不小!居然这么久我都没看出来!当初加尔还让我留在他身边掩盖自己的行踪,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危险了!所有人各就各位,坐在中间的花白寸头男人说话了:“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他说话不凶,底气十足,表情温和,给我一种藏得太深的感觉。我不必要去戒备他什么,我跟到这里就为了追寻真相。既然7号说张一默的话不能全信,而加尔又不在,现在只有这个莫老大曾和我老爸有过交集,所以这是唯一得到真相的途径。“不知道。”我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如果我装,肖雨一眼就看的出来,路上他多少听我讲了我家的事情,如果他真是莫老大的人,那还不如开门见山。事到如今,我任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肖雨只是半途入火,又或者是有其他某种计划而出现在这里。花白寸头男人笑笑,很耐心的给我做起自我介绍:“初次见面,你好,鄙人莫代,是你父亲神大任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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