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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 www.gudianwenxue.com,六月飞霜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另一名汉子也怔住了,多少年来,他们在此地唯我独尊,连到附近探望一下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是登门伤人的了。再说那个同伴的身手也算得上是一流的了,居然被人一刀斩断了双手,这还得了。

    他回头要跑,冷寒月已喝道:“站住,你敢再跑一步,我就要你变成两截!”

    那汉子知道她不会是恫吓,果然站住了脚,回头道:“你们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文青水笑嘻嘻地上前道:“我们是从南京总督府里过来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你们是南京总督府来的,你们好大的胆子!连马骐自己来了,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冷寒月道:“马骐不敢我们敢,我们虽是从总督府过来,却不是马骐的下属,你们也不必拿出厂卫的牌子来吓人,告诉你,就算这是司徒平和费楚天的地方,本姑娘也不含糊他,你给我好好站立回话!”

    一听冷寒月的口气,那汉子倒是吓呆住了,只有老老实实地站好了道:”姑娘有什么指教?”

    “有个叫诸葛龙的家伙,他是不是在这儿?”

    汉子道:“在不久前才来到的,二位是找他的?”

    冷寒月道:“我是找他算帐的,他在这儿最好,你去通知他一声,就说冷寒月找上门来了,叫他不要跑,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汉子脸色一变道:“原来姑娘就是六月飞霜冷女侠!”

    “不错,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知道我找上了谁是很难逃得了的,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王隐九”

    “王隐九,你好象是费楚天手下的三档头,怎么从京中调到南京来了?”

    “姑娘怎么知道贱名的!”

    “因为阁下大名鼎鼎,在京师跟一个大官的女儿私通成孕,女的溜出来找你,你却避不见面,害得人家出家做了尼姑!”

    “姑娘明鉴,那个女的自己就不安份、早不知跟多少人上过床了,在下跟她好时,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她老子要招赘在下上门做女婿,才唆使她来找在下的,我岂能要这种老婆”

    “人家可是三品京官,对你并不辱没!”

    王隐九脸现不齿之色道:“那有什么用,他身为户部主事,性情又贪,被人拿住了小辫子,他是想搭上费老总的关系,替他摆平麻烦,才借机会赖上在下,费老总为了在下,只好帮了他一点忙,不过绝不答应在下做他的女婿,才把在下调到此地来!”

    冷寒月冷笑-声道:“这么说来,费楚天对你倒是非常重视的喽,像这种机会,应该狠敲他一笔的!”

    王隐九笑道:“姑娘既然明白,当然知道费老总不会白白放过他的,而且为了避开他的女儿,才把在下调开,说起这件事,在下才是被害者,在京中,在下常替费老总办事,何等风光,跑到此地来,却只是看门巡路!”

    冷寒月懒得听他罗嗦,喝了一声道:“你既是费楚天有头有脸的手下,我就不怕找不到你,快进去通报此地的负责人,叫他把诸葛龙送出来!”

    王隐九立刻回头走了,文青水一笑道:“寒月,你倒是很会找人,一下子就找到个肯说话的!”

    “我是恰好看过这个人的资料,因而记得一点!”

    “寒月,你要问他什么话,他绝不会隐瞒的,只是千万别发脾气,送他过来很不容易!”

    冷寒月一怔道:“什么?他是你的人!”

    文青水笑了一笑道:“我们这个圈子,总要在各处安插一些人的!”

    “你既然在此地有人,怎么还会弄不清此间底细?”

    “我就安插了这-个人,而且看样子他在这儿没有深入进去,刚才他已特别点出,他在这儿的地位并不重要,所以我的确是不明此间底细!”

    “这个地方究竟是谁在负责呢?”

    “孔依仁,退致礼部侍郎,以前是曹监的儿女亲家现在还替他在厂卫中负责!”

    “曹正琳是太监,那来的儿女亲家!”

    “他们不是攀姻亲,孔依仁女儿认了曹监做干老子,人家是巴结老曹的权势,如此而已!”

    “无耻,堂堂京官,居然跟太监攀上这种关系!”

    文青水;笑道:“曹玉琳最喜欢这一套,看个女孩子漂亮一点,他就想收做干女儿!”

    “这老混球是什么意思呢!”

    “他没有别的想头,事实上他也不能有别的想头,他只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他本人无法有子女,弄个女孩子承欢颜色,也是聊胜于无!”

    “那他为什么不收干儿子!”

    “第一,干儿子没有干儿女可爱,第二,干女儿比干儿子娇小玲珑,着意可人,可以坐在身上撤撒娇,亲亲拍拍都很自然,他若是弄个大男人抱在身上,那多难看呢!”

    冷寒月也忍不住笑了,她想到那个情景的确很滑稽。文青水笑笑道:“不过老曹那个人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所以人家的女儿给她做干女儿都很放心,京中权贵,有一半是他的干亲家,有人还巴不上这个门路呢!”

    冷寒月咬咬牙道:“无耻!下流!”

    文青水一叹道:“其实京师更无耻更下流的事儿还多着呢!

    你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还是打点一下精神应付目前吧,这个孔依仁恐怕不简单呢!”

    说着他们的马匹已经来到一幢大庆院前面,那个王隐九已经等在门口见他们来了翻身道:“家主人有请!”

    文青水抢上去问道;“孔庄主怎么说?”

    王隐九道:“诸葛龙也在,对于冷女侠来访,很感到意外,庄主说,彼此间只是意外,趁着有几个好朋友在,大家做个和事佬,说和一下就好了!”

    他很巧妙地把消息传出来了,文青水笑问道:“他的这些朋友够份量吗?要叫冷女侠点头可不是容易的事!”

    王隐九道:“这个在下可不知道了,在下并不认识多少有来头的江湖人,但庄主的朋友,自然非比寻常!”

    他的话也隐约点明了,王隐九的江湖眼皮子最宽;他不认识的人,必然是江湖不出名的,但他说得如此隆重,想必那些人一定大有来头。

    文青水笑笑道:“有来头又怎样,冷女侠出身冷家庄,那个地方你总知道,又含糊谁来!”

    这时一个中年人出来道:“老王,叫你出来迎接客人。你噜哩罗嗦些什么!”

    王隐九笑道:“冷女侠是冷家庄的人,她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我惹不起冷家庄的人,问我话,我不敢不说!尤总管,你来了最好,客人交给你引进去吧!”

    那个中年人一拱手道:“兄弟尤新贵,是仰止山庄总管,奉庄主命,特来迎近嘉宾!”

    冷寒月冷笑一声道:“孔依仁好大的架子,自己都不出来,费楚天和司徒平都不敢跟我端架子!”

    尤新贵一笑,只是一伸手道:“请!”

    转身向前而去,文青水一拉冷寒月,示意她不必多说,进去瞧瞧再作道理,冷寒月低声道:“你又把冷家庄抬出来干嘛?

    这个身份不能招摇的!”

    文青水也低声道:“诸葛龙已经知道了,这个身份对他们不算招摇,我实际上是向王隐九打个招呼。叫他必要时召人来支援,这个地方似乎不简单!”

    “你的人能及时赶到吗?”

    “没问题,行前我已发出通知,只要一声信号,至少有六个人能在半盘茶时间内赶到!”

    “他们进得来吗?你的身份不就要暴露了?”

    “我用的人身手都过得去,有人指点着,绝对误不了事,我说出冷家庄,就是要他们以冷家庄的身份支援,不会影响到我的身份掩护的!”

    听说有后援人手,冷寒月才放了心,胆气也壮了,她也深深地佩服水文青办事的精细与周密,在从事密探这个工作上,她毕竟还懂得太少。

    终于走到了一所高厦之前,那个尤新贵回身在等候着他们,冷寒月不禁有点踌躇,像这样子孤身冒险赴会,她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文青水却鼓励地看她一眼道:“寒月!

    不管有多少危险,记住有我在你身边!”

    这句话使她得到了无限的勇气与支持,挺挺胸,大步跨入厅里,那儿坐着四个人,主位上一个白发老人,想必是庄主孔依仁,破他旁边的无疑是诸葛龙,鼠目尖腮,一脸奸刁之相。

    另外还有两个人都较为年轻。一个是文士,一个是带发的头陀。

    冷寒月进了厅,招呼也不打,第一句话就是:“那一个是诸葛龙,给我站起来!”

    诸葛龙与孔依仁是同时站起来的,诸葛龙没有去答理冷寒月,反而责问文青水道:“小文!你怎么会跟冷寒月在一起,跑到这儿来的?”

    文青水道:“在下是奉了总督大人之命,陪伴冷女侠来找先生的!”

    “什么!马骐叫你来的?”

    “不错!先生未得总督大人的同意,擅自派人到冷女侠的住处去行凶伤人,冷女侠找上门来了,总督大人再三解释都没有用,只有叫我陪着来找先生说明一下了!”

    诸葛龙神色一交道:“老夫在此地,也是马骐说的?”

    文青水笑道:“先生常上此间来,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总督大人不说,在下也找得到!”

    诸葛龙怒声道:“马骡他不想活了!”

    文青水道:“先生说这话就太没担待了,先生自己闯了祸,拍腿一溜,把烂摊子留给我们去收拾,我们也惹不起冷女侠,只有请先生自行处理了!”

    诸葛龙怒声道:“老夫自己处理好了,一个冷家庄也吓不倒人,等老夫收拾掉冷寒月后,再找马骐说话!”

    文青水道:“那是最好,总督大人说了。他的官做得好好的,犯不着惹那些麻烦,他也有专函拜上兵部刘大人,请先生另谋高就,先生也不必回总督府去了!”

    诸葛龙冷笑一声道:“他倒想得好,凭他也能叫老夫卷铺盖走路,叫他试试看!”

    文青水也冷笑道:“总督大人已经那样做了,他相信刘大人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再说,总督大人这份前程是自己凭本事挣下来的,并不是尚书大人的特别提拔,更不是靠先生的关系,尚书大人推荐先生前去,忙没有帮上,麻烦都惹下一大堆,对这份盛情,总督大人实在难以消受!”

    诸葛龙哼了一声道:“马骐敢讲这神话,若非老夫帮他居间协调,他这个总督早就垮台了!”

    文青水居然也针锋相对地道:“诸葛先生,你太重视自己的身份了,总督大人说,不管你能为他搭上什么关系,人家重视的是他手中掌的权,既不是他马骐这个人,也不会是你诸葛龙的面子,因此他相信只要这个总督在干着,人家自然会重视他的地位,有没有你都一样!”

    诸葛龙怒不可遏地叫道:“放他的屁!他也不照照镜子,凭他那块料”

    这时孔依仁说话了:“诸葛龙,该照照镜子是你,你太过份了,刘公请你到马大人那儿去是帮忙的,可不是要你去当太上皇的!”

    诸葛龙一怔道:“孔老怎么这样说呢?”孔依仁道:“我不知道你和马大人是如何相处的,但你们宾主之间不怎么愉快则是必然的,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居幕的师爷,爬到主人头上去了,岂非失去了刘公当初一番推荐的雅意!人家当然要赶你出来!”

    诸葛龙急道:“可是我每件事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孔依仁神色一寒道:“你说什么?”

    诸葛龙禁住不敢再开口了,孔依仁这才向文青水道:“这位文老弟想必跟马大人关系非常密切!”“不敢当,在下只是马公子的朋友!”

    诸葛龙冷笑道:“他还是马其美的好朋友呢!将来很有希望袒腹东床,成为乘龙快婿呢,所以他才死命巴结,只可惜总督这个位子不是世袭的,你再有心也轮不到你!”

    文青水笑笑道:“总督没希望,但这个师爷却是自聘的,在下立等可即,所以在下对挤按走诸葛先生这件事,进行得更是热衷!”

    诸葛龙怒叫道:“我说马骐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你这小子捣的蛋,你简直在做梦!怎么也轮不到你!”

    孔依仁沉声道:“诸葛兄的话太多了!”

    诸葛龙道:“孔老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可恶,他公开跟冷寒月串通在一起,捣我们的蛋!”

    孔依仁沉声道:“那只是跟你一个人过不去而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跟冷女侠作对,可不是我们要跟冷女侠过不去,你别把大家拖在一起!”

    诸葛龙没想到孔依仁会突然撒腿的,一时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文青水与冷寒月也颇感意外。

    孔依仁朝冷寒月一拱手道:“冷女侠,你是冷家庄出来的,老夫则是替曹总监管理一下金陵地面的厂卫业务,算起来都是替官家尽心!等于是自己人-般!”

    冷寒月冷冷地道:“曹正琳是三厂的总监不错,但冷家庄自成一个系统,不在他管辖之下,可是你们却管到我头上来了,这是怎么说!”

    “没有的事,纯粹是误会!”’“三番两次,着人来暗算我,这也叫误会!”

    “女侠言重了,这都是诸葛龙一个人的事,他也不是存心跟女侠过不去.只因为女侠教训了马其英,他为求表现,又不了解女侠的渊源,以为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因而才造成那种误会,这都是他的错了!”

    冷寒月道:“假如我是一般江湖人,他就管对了?”

    孔依仁顿了一顿才道:“可以这么说,厂卫之高,一则监督地方官吏有无不法情事,再者,也是保护他们,不受江湖人的干扰,冷家庄的工作不也是如此吗!以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竟闹到宫里,威胁到圣上,还多亏贵同门加以击退的!”

    “那可都是厂卫中勾结来的!”

    孔依仁有点汕然道:“老朽不能否认有几个厂卫中人参与其事,那都是他们自作主张,跋扈行事,所以曹总监才另设内厂,监督他们行事,镇慑一下他们跋扈之风,江湖人是不能太放纵的,一定要他们尊重帝室与官家的庄严,女侠以为然否!”

    给他这一说,冷寒月倒是没话说了,东西两厂由于吸收江湖人太多,份子良莠不齐,胆大妄为,凭势凌人,官宦大臣,无不受他们欺凌,甚至于还公然闯进了官内,因而皇帝才请由冷家庆训练近卫以阻,摆脱他们的威胁,而曹正琳也及时而起,推翻了前任总监张大用,另设内厂,用以监督东西两厂行事。

    这上面是不能再做文章了,她只有冷笑一声道:“后来我已摆明了冷家庄的身份了!这个诸葛龙昨天又找了三个人上我的住处去施暗算,那又是怎么说!”

    孔依仁道:“那是因为他再三失利,羞刀难入鞘,想扳回一点面子而已,女侠没受惊扰吧!”

    “伤了几个庵中的尼姑!”

    “这太该死了,如何能对无辜的出家人下手呢!”

    “对该死的人我不会轻恕的,三刀六断,尸首由总督门卫掩埋了,但是帐要找你们算的!”

    孔依仁连忙道:“这是诸葛龙自己的事!”

    “说了半天,你不能替他担待!”

    “这个老朽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场,却不能替他担待什么,女侠自己找他好了!”

    “你们厂卫也不再插手了?”

    “当然,厂卫与冷家庄是一家人,绝无为他出头与女侠作对的道理!”

    冷寒月冷冷地道:“诸葛龙,你听见了!”

    诸葛龙已经从孔依仁的谈话中了解到厂卫的态度,知道他们怕启怨冷家庄,不会再出头支持了,仍一挺胸道:“听见了,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什么人支持,老夫也未必怕了你!”

    “很好!老家伙,本姑娘就找你算帐!”

    她习的是宫廷的刀法,没有什么过门的,完全是以杀伤为主,话落刀发,一刀就劈了过去!

    诸葛龙没想到她说干就干,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欲待退避,已是不及,幸好旁边的老道士替他挡住了一刀!

    这个老道士一直默然不语,跟那个和尚坐在两边,闭目养神,恍若两尊神像。但他动起来,却也快速无比,冷寒月出刀时,他还没动作,但冷寒月刀迫诸葛龙时,他拔剑出鞘,居然及时架开了那一刀。

    刀剑交加,火光四冒,冷寒月居然被震退了一步,厉声道:“老道!你也要插一份!”

    老道土淡然道:“本师乃方外人。本不理官场是非,但与诸葛龙施主乃多年至交,不能眼见故人受人欺凌!”

    “很好!老道,你敢伸手架梁,总是有点来历的,你报上个名号来本姑娘一并接着你!”

    “本师梵净山练气土萧圣,人称长乐仙!”

    冷寒月一怔道:“贵州梵净山的天火教主!”

    这些名单是大内秘录,冷寒月不经意地叫了出来,众人都为之一震。萧圣怔然道:“女菩萨认得贫道?”

    冷寒月叫出了口,心中颇为后悔,干脆豁出去了道:“本姑娘是冷家庄出来的,对三山五狱的牛鬼蛇神,岂有不知之理,孔庄主,天火教在黔中妖言惑众,图谋不轨,早经黔国公沐世荣呈报在案,你却包庇妖人,这是怎么说?’’孔依仁脸色微微一变道:“沐公世镇云贵,对民情却颇多隔阂,萧教主在焚净山施药济世传道,信徒颇众,并无不法情事,老朽正准备禀奏宫中”

    冷寒月道:“沐公掌握了许多天火教官民的证据,你却说他们没事,你自己负责去!”

    萧圣因为冷寒月识穿了他的身份,自动舞剑进击,另一个和尚也一摆月牙铲,上前夹攻了,意图将她放倒下来。

    文青水倒是真的着急了,他听说对方是梵净山的妖人萧圣,已感不妙,这个和尚与萧圣一伙,想必也不是易与之辈,连忙抽剑架住了那一铲道:“大师父是方外人,何必介入人间是非!”

    和尚淡淡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文青水道:“那倒也是,请教大师法号!”

    和尚顿了一顿道:“僧家雷火!”

    文青水讶然道:“原来是八大天王之首,大师不在小西天享清福,怎么有兴趣到尘世小住了?”

    他心中的震惊,远甚于他的表面,因为这个和尚的来历更大,他所住的小西天雷音寺,是霸居了秦中的一座古刹,有八个伙伴,号称八大天王,公然打家劫舍,形成绿林道上最大的一股势力。雷火天王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但这句话倒也算得了回答,说明了一切,冷寒月道:“孔依仁,你是厂卫在金陵头子,可是却跟这些人来往,你最好有篇话解释!”

    孔依仁脸色一动道:“老朽不是姑娘的下属,也不必向冷家庄作什么解释吧!”

    冷寒月冷冷地道:“我也不要听你的解释,只是要你为曹正琳想好-篇言辞来对我解释,冷家庄管不到你们,总还有人能管到你们的!”

    萧圣狞笑道:“有,阎王老子管住任何人,你们上那儿去告状好了!”

    孔依仁大惊道:“道长万不可在此地杀人!”

    萧圣冷笑道:“不杀他们,这两个小辈已知道我们的身份,麻烦可是你孔庄主的!”

    “这个老夫自有解释之词!”

    萧圣笑道:“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的,贫道与雷火天王都是你们厂卫要捉拿的对象,你没理由跟我们混在一堆的,你也别打那个脚踩两条船的算盘了!”

    孔依仁急得直搓手,萧圣的一枝剑又迫上了冷寒月,雷火天王的月牙铲被文青水缠住了,四个人分成两堆,杀得昏天黑地,冷寒月的宝刀虽厉,但因为对手太强了,她被逼得守多攻少,勉强尚能维持而已。

    倒是文青水的一枝剑,与雷火天王战得不相上下,这使得雷火天王很惊讶地道:“诸葛龙,这小子是从那儿蹦出来的,手底下还真不含糊!”

    诸葛龙道:“他是马其英邀回家的朋友,人有点小聪明,手底下并不怎么样呀!”

    雷火天王怒道:“不怎么样,你来跟他对对手看,要是你能走过二十招,本师就把脑袋割下来,诸葛龙,你跟索天彪居然还能并称天府二狐,依我看你连头猪都不如,所以才在马骐那儿弄得一团糟!”

    诸葛龙不敢作声,他也看出文青水的剑艺高明,只有狠狠地道:“这小于装佯的本事不小,他投身到马骐那儿,一定另有目的的,大师千万别放过他!”

    雷火天王怒道:“你现在来说这些有个屁用,有本事你自己下来收拾他!”

    孔依仁也道:“诸葛龙,你对这件事要负完全责任,马其英依仗父势在外胡闹,你让他叫人宰了好了,要你多什么事,去捅下这个马蜂窝!”

    诸葛龙也道:“孔老,纵容马骐是你的意思,为的是叫他必须依赖我们才得自保,我只是照你的方法做,出了问题,你却推到我的头上来了!”

    孔依仁怒道:“不错,方法是我想的,但你在执行时也得酌情而为,不是要你胡天黑地的乱来一通,把我们大家都扯出来,尤其是已经知道是冷家庄的人了,你还是去撩上一下这不是自我麻烦吗?”

    诸葛龙抗声道:“马骐一听到冷家庄三个字,已经有了退意,我要是也跟着软下去,那不是证明我们也怕了冷家庄,弄得前功尽弃了,我跟冷寒月没有任何过节,也不是非要跟她过不去不可,我何尝不是为了大局,几次失利,我把手下的精锐丧失殆尽,不得已才向你们求援,你却在这时候过河拆桥,莫非真以为我好欺负!在天府的地位,我并不比你低,也不由你管辖,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的,摆出一付太上皇的嘴脸来!”

    孔依仁一沉脸道;“诸葛龙,你要这样说,老夫就好办了,老夫目前的立场很超然,两不偏倚,你们要解决私人问题,最好换个地方去!来人!”

    厅后转来一列人来,都是劲装武士,孔依仁用手一指道:“把他们双方隔开!”

    那列武士不仅年轻力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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