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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罗尔斯抚摸着自从逃亡以来就再有没有做过保养的皮肤,那种僵硬不仅来自保养的缺乏,根本的原因却是衰老。和纳布拉相比,厄尔斯的时间过得是很快的。科罗尔斯和助手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衡量很长时间中的厄尔斯的进化,他们用从容深度干涉了这个星球。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不会衰老。宇宙中的基本定律比如生灭定律,是没有不灵验的特区的。日积月累的结果,他们两人还是衰老了。随着那几个被深度干涉过的个体表现出的可怕自我进化倾向,科罗尔斯心里升起了一股越来越重的挫败感,他相信,自己的助手肯定也有这样的感觉。残缺的肢体,疲弱得操作各种设备工作着的助手,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好像不愉快的回忆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科罗尔斯宁愿相信这是两个人的失败,可是助手的表情告诉他,助手在自责,这种自责不需要多少思考。助手打破了很多时候的沉默,和上司进行了一次长谈。他自责的口吻中透露出一个想法,他不甘心。变成了纯粹工作关系之后,交流成了形式过于内容的程序。至少船长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不代表他会反对助手的这个想法。按照恩达儿斯的想法,失控的最大可能是一些进化程序提前开始,这些程序一旦开启,将产生非线性的加速度效果。也就是说,一旦失控,可控就只能是一种过去,将变得完全不可能。等等,船长不明白。既然恩达儿斯都已经说失控之后他们就只能无能为力了,那么谈下去的意义还有多大?助手提醒船长,那些个体的失控情况到底还是不全面的。如果全部开启,被控制的进化弱者早就把恩达儿斯撕碎了。组织性的低下反映出的是控制者的水平高低,这又同时反映着三个失控的个体在社会性程度上的低下。恩达儿斯看着船长的眼,坚定地说,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定程度挽回的希望。船长耳朵里接受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他声音低沉,只说了一句,我不反对。这次的尝试不是直接性的,恩达儿斯计划对在艾斯尼亚大陆的进化族群开展干涉。而且干涉将是个严格而缓慢的过程,和直接对遗传粒子结构体干涉不同,这次更注重纯粹的意识干涉过程。困难之处在于,单纯从意识层面开始干涉,是需要有相当高的进化程度的。可是那个族群的进化速度过慢,短期内无法干涉。恩达儿斯请示是否重新启用内克斯,船长同意了。对这场干涉,显然船长已经准备做个局外人了。歪歪斜斜走掉的恩达儿斯,背影朝着船长的笑容,那个笑容很冷。船长似乎对目前的还比较满意,他长出了一口气,离开。他知道,要耐心,收获才会丰厚。现在需要做的是就是看着,对,看着。其实尽管救出了助手,科罗尔斯心里却再有回不到过去的平和。孤立无援进化开始让自己内心坚强起来之后的他,有别样的想法。恩达儿斯发疯般努力工作的时候,密林深处的高大基地里,进化进行得并不顺利。三个个体借助已经获得得进化优势,顺利实现了基本的语言沟通。关于自我的理解尽管很粗浅,他们还是分清了主体和客体。对他们的监视,自从科罗尔斯救回助手之后就没有停止过。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发现的,比如这几个个体呀呀的叫唤中逐渐躲起来的几个发音。根据对他们发音个分析,科罗尔斯认为他们在使用声音对客体进行基本的形式化区分。大概可以这么叫了。担任着三个个体的领导或者说是这个群落的领导者的最强者,叫艾尔卡斯。当初和他被干涉过的个体体型稍微瘦弱些(当然是相对于艾尔卡斯而言的,对他们治下的进化弱体而言,一次次因为反抗引起的镇压说明了这个同样是强壮的),也有自己的名字,赫拉尔斯。和科罗尔斯他们的名字命名有相当的相似性。相同的遗传粒子结构使得三个被干涉过的个体发出的声音和来自纳布拉的科罗尔斯一样,可是这能算失控之后的可怜安慰吗?通过观察发现,被构建起没多长时间的新社会(科罗尔斯这么称呼,虽然他知道距离成为一个成熟而完整的社会,这些个体还有很多的路要走)结构虽然很简单,却确立了几项基本的维持和发展原则。比如专制之下的小范围有限度民主,比如结构性的权利传递和委托。叫人感慨的是,这些原则几乎就是纳布拉在建立之初确立的立国基石。不过不值得感到欣喜,反倒应该提高警觉,毕竟这些这个正在扩大的群体,在不断具备向前发展的基本条件。每每不动声色监测完玛雅尔密林中的可怕群体之后,科罗尔斯还总是要接着监测艾斯尼亚大陆腹地的那些生物。尤其是恩达儿斯在构建完基本的意识灌输结构完之后,就要开始实施了,这更需要科罗尔斯多花时间来监测。对象不仅包括被灌输的弱小动物,当然还需要包含灌输的实施者--恩达儿斯。这次恩达儿斯准备灌输的不仅是内容本身,还有构建这些内容框架的基本原则。之所以这么考虑,实际上是对未来的一次豪赌。前提是这些正在计划的个体有能力继承和保持这些意识。叫人忧虑的是,艾斯尼亚大陆的这个族群进化程度完全无法和玛雅尔族群相比,这成了豪赌的基本致因。恩达儿斯的心里又什么,科罗尔斯无法完全确定,有一点他肯定,助手在这场尝试中加入了相当的复仇的理念。科罗尔斯不动声色得看过被灌输的内容,助手希望通过灌输的内容来指导被灌输对象明白,厄尔斯星球上的事物背后至理不是自得而是被赐予的。赐予的恩主是极致的一种存在,这种存在不可以被怀疑。不被怀疑的全部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恩主是万能的,他强大到任意施行于厄尔斯的每个时间和每个地点。原来不是什么新的东西,不过是对纳布拉长期以来被若干家族专职维护的宗教理念的移植罢了。从这些内容看得出来,其实恩达儿斯对宗教的理解只是部分的到位了。对助手关于宗教理解水平很快被新... -->>
科罗尔斯抚摸着自从逃亡以来就再有没有做过保养的皮肤,那种僵硬不仅来自保养的缺乏,根本的原因却是衰老。和纳布拉相比,厄尔斯的时间过得是很快的。科罗尔斯和助手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衡量很长时间中的厄尔斯的进化,他们用从容深度干涉了这个星球。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不会衰老。宇宙中的基本定律比如生灭定律,是没有不灵验的特区的。日积月累的结果,他们两人还是衰老了。随着那几个被深度干涉过的个体表现出的可怕自我进化倾向,科罗尔斯心里升起了一股越来越重的挫败感,他相信,自己的助手肯定也有这样的感觉。残缺的肢体,疲弱得操作各种设备工作着的助手,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好像不愉快的回忆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科罗尔斯宁愿相信这是两个人的失败,可是助手的表情告诉他,助手在自责,这种自责不需要多少思考。助手打破了很多时候的沉默,和上司进行了一次长谈。他自责的口吻中透露出一个想法,他不甘心。变成了纯粹工作关系之后,交流成了形式过于内容的程序。至少船长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不代表他会反对助手的这个想法。按照恩达儿斯的想法,失控的最大可能是一些进化程序提前开始,这些程序一旦开启,将产生非线性的加速度效果。也就是说,一旦失控,可控就只能是一种过去,将变得完全不可能。等等,船长不明白。既然恩达儿斯都已经说失控之后他们就只能无能为力了,那么谈下去的意义还有多大?助手提醒船长,那些个体的失控情况到底还是不全面的。如果全部开启,被控制的进化弱者早就把恩达儿斯撕碎了。组织性的低下反映出的是控制者的水平高低,这又同时反映着三个失控的个体在社会性程度上的低下。恩达儿斯看着船长的眼,坚定地说,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定程度挽回的希望。船长耳朵里接受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他声音低沉,只说了一句,我不反对。这次的尝试不是直接性的,恩达儿斯计划对在艾斯尼亚大陆的进化族群开展干涉。而且干涉将是个严格而缓慢的过程,和直接对遗传粒子结构体干涉不同,这次更注重纯粹的意识干涉过程。困难之处在于,单纯从意识层面开始干涉,是需要有相当高的进化程度的。可是那个族群的进化速度过慢,短期内无法干涉。恩达儿斯请示是否重新启用内克斯,船长同意了。对这场干涉,显然船长已经准备做个局外人了。歪歪斜斜走掉的恩达儿斯,背影朝着船长的笑容,那个笑容很冷。船长似乎对目前的还比较满意,他长出了一口气,离开。他知道,要耐心,收获才会丰厚。现在需要做的是就是看着,对,看着。其实尽管救出了助手,科罗尔斯心里却再有回不到过去的平和。孤立无援进化开始让自己内心坚强起来之后的他,有别样的想法。恩达儿斯发疯般努力工作的时候,密林深处的高大基地里,进化进行得并不顺利。三个个体借助已经获得得进化优势,顺利实现了基本的语言沟通。关于自我的理解尽管很粗浅,他们还是分清了主体和客体。对他们的监视,自从科罗尔斯救回助手之后就没有停止过。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发现的,比如这几个个体呀呀的叫唤中逐渐躲起来的几个发音。根据对他们发音个分析,科罗尔斯认为他们在使用声音对客体进行基本的形式化区分。大概可以这么叫了。担任着三个个体的领导或者说是这个群落的领导者的最强者,叫艾尔卡斯。当初和他被干涉过的个体体型稍微瘦弱些(当然是相对于艾尔卡斯而言的,对他们治下的进化弱体而言,一次次因为反抗引起的镇压说明了这个同样是强壮的),也有自己的名字,赫拉尔斯。和科罗尔斯他们的名字命名有相当的相似性。相同的遗传粒子结构使得三个被干涉过的个体发出的声音和来自纳布拉的科罗尔斯一样,可是这能算失控之后的可怜安慰吗?通过观察发现,被构建起没多长时间的新社会(科罗尔斯这么称呼,虽然他知道距离成为一个成熟而完整的社会,这些个体还有很多的路要走)结构虽然很简单,却确立了几项基本的维持和发展原则。比如专制之下的小范围有限度民主,比如结构性的权利传递和委托。叫人感慨的是,这些原则几乎就是纳布拉在建立之初确立的立国基石。不过不值得感到欣喜,反倒应该提高警觉,毕竟这些这个正在扩大的群体,在不断具备向前发展的基本条件。每每不动声色监测完玛雅尔密林中的可怕群体之后,科罗尔斯还总是要接着监测艾斯尼亚大陆腹地的那些生物。尤其是恩达儿斯在构建完基本的意识灌输结构完之后,就要开始实施了,这更需要科罗尔斯多花时间来监测。对象不仅包括被灌输的弱小动物,当然还需要包含灌输的实施者--恩达儿斯。这次恩达儿斯准备灌输的不仅是内容本身,还有构建这些内容框架的基本原则。之所以这么考虑,实际上是对未来的一次豪赌。前提是这些正在计划的个体有能力继承和保持这些意识。叫人忧虑的是,艾斯尼亚大陆的这个族群进化程度完全无法和玛雅尔族群相比,这成了豪赌的基本致因。恩达儿斯的心里又什么,科罗尔斯无法完全确定,有一点他肯定,助手在这场尝试中加入了相当的复仇的理念。科罗尔斯不动声色得看过被灌输的内容,助手希望通过灌输的内容来指导被灌输对象明白,厄尔斯星球上的事物背后至理不是自得而是被赐予的。赐予的恩主是极致的一种存在,这种存在不可以被怀疑。不被怀疑的全部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恩主是万能的,他强大到任意施行于厄尔斯的每个时间和每个地点。原来不是什么新的东西,不过是对纳布拉长期以来被若干家族专职维护的宗教理念的移植罢了。从这些内容看得出来,其实恩达儿斯对宗教的理解只是部分的到位了。对助手关于宗教理解水平很快被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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