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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声好,转身去逗小朋友。那女人对着娴古怪的笑了笑,颜有些不舒服。饭后,娴让颜和静带小孩,她们要去逛街,晚上来接。颜愣了一下,原来有目的的。早知道吃人家的嘴短,悔不当初!无奈,颜和静抓着小孩玩了整天,什么也没做,折腾了一天,累趴了,还陪着笑脸和那女人说:“小孩很听话。”躺在床上,颜恨自己那么幼稚,也那么虚伪。闭上眼,净是那女人和娴的怪笑。颜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小孩完全可以给保姆带的。她们脑里那些庸俗的思想让颜恶心,也有些懊恼!原来,自己和静在她们心里是卑微的,只是一顿饭就可以收买得了,任人使唤的!颜开始有些疏远娴。

    颜心里有些抗拒这种关系,厌倦了这种人情交易,因为这样的重复,颜觉得自己在城东人前面已经没了最后那一点尊严,娴清醒的感觉到娴利用了她。这种卑微的利用关系看轻了颜的人格,污辱了颜的智慧,颜开始有些恨娴。愤愤的!

    无奈,日子重复。转眼过年。饭桌上娴说可能有些朋友过来,让颜和静挤挤,静点点头,她一贯这样柔弱。临过年,娴说:“人太多,你们去办公室睡吧。”静一愣,筷子掉了,颜皱着眉头,心里嘀咕,这个月好像交了房租吧!

    对着办公室冰凉的门窗,颜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一看静已经在哭了。哪有这样子过年的?颜骂起来,骂得不解恨,下午颜买了张高价的火车票,回家了。年初几,静打来电话,低低的啜泣,这些天娴一直让静打扫完房间的卫生再回办公室。静还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些人是那个女人的朋友“什么人?”颜电话一摔:“什么公司?让职员做钟点工。”颜觉着娴在巴结那个女人,但是图什么,颜想不通,难道只是要那种做富人的感觉?

    走在路边,颜傻笑,这倒底是个转变还是从头开始就是个局。颜觉得自己就像她们手里的一个棋子,任人摆布,只是为了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对着路边的树,颜狠狠的啜了一口:“虚荣”

    年后,颜和静宁愿天天上网也不那么早回家。有些憎恨了,那不像家,更像牢笼。偶尔看到娴坐在房间认真的看电视,颜都觉得悲凉。这个30岁的女人,除了表面的虚荣,还有什么?颜看不起她。

    坐在床边,颜突然对静说:“我们搬吧。”静傻傻的看着她,猛的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呵呵!颜只是说了句她埋在心里很久的话。看着静开心的在那里哼着歌,颜突然也觉得轻松了,原来自己的心情一直被压抑着,很久没有释放开了,深深的呼吸,今夜的空气都这般清新。

    娴没想到她们会搬,她认为这样的环境她们怎么会放弃?去城西住出租屋?娴有些不敢相信。

    搬了,当车徐徐开动的时候,颜转身看了看,舍不得的是天天走过的那片草地,坐过的那条长椅,空中花园的轻风,除此之外,只有苦苦的回味。搬来的第一天,颜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矛盾会激发得这么快。颜原想自己只是想做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人,自由着,不想被人操纵,没想到还是跳进了被人操纵的陷阱。

    轻风抚过脸庞,静伏身张望,颜心里很轻松,虽然又要搬回城西,虽然要再住回小小的阁楼,虽然要再做穷人。呵呵!其实除了自由,本来也就一无所有,颜长叹一声。是舒叹!躺在车里无尽惬意。

    原来,这个年龄,需要的仅仅是自由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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