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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哪个了,小何接着问。去,去,去,没你事,小丽有赶走小何的意思。哟,我想起来了,是客房部的刘靓英,她还没结婚,小何问。

    宋友佳收拾工具,大家是同事,只是比较好。

    你还骗我,同事,你对她那么好,外人一看就明白,潘小丽说得有板有眼。其实没什么,宋友佳为自己辩解到。

    这有什么,看上了就去追,还怕什么,小何开始打气。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宋友佳说到。什么年轻人的事,还有老牛吃嫩草呢,人家五十多的老头,还找一个二十几的姑娘呢,你有多大年龄。

    两个人说着又板起了手碗,比手劲。

    潘小丽板着小何的手,我喊开始就开始,还没开始,她就先用力把小何的手压下去了。还没喊开始你屁,小何不服。又重新开始,小何这次有了准备,任凭潘小丽怎么使尽,就是板不下去,用尽了力气,不来了,她说。

    你要请我们吃火锅,你打牌赢了钱,潘小丽说。没赢好多,你要吃就吃嘛,宋哥你也去,把靓英也喊上,我们一起去小何说。那就谢谢了,宋友佳答道。

    潘小丽又高兴起来,有人请吃谁不乐意呢。

    小何还没喊他们去吃火锅,潘小丽把钱都要到手了。

    靓英负责的是一楼,正在用吸尘器吸灰尘,宋友佳走过去帮她移动吸尘器,这样要快一些,吸完后,把脏床单毛巾收成一捆,用一张破旧的床单包好,送到洗衣房。宋友佳帮助把收拾的垃圾仍到酒店后边的垃圾处来到大厅。

    潘小丽、小何已站在大厅门口,宋友佳走过去等了一会,刘亮靓英也来了,还是穿着那件有些污渍的工作服。

    四个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来到酒店旁的火锅店,,火锅店很小,几张桌子,还没有到晚上,没有客人。宋友佳知道靓英喜欢喝椰汁,特意去买了啤酒饮料可乐和椰汁。大家吃着一边唠着,谁对谁好心知肚明,小潘一边吃一边数落着宋友佳。

    哎,你买饮料全是跟她买,怎么不跟我买,潘小丽不满了。我又知道你喜欢什么?宋友佳答道。是的,宋友佳不太注意潘小丽,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什么,男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女的就会注意她,她喜欢什么就投其所好,小潘其实是有很多人喜欢,,可喜欢她的这些人色迷迷肉麻麻的,动不动就是用钱上床,就是那意思。

    小何其实在川都也有女友,只是这里的生活无聊单调,这潘小丽偏偏喜欢他,粘着他,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大家保持友谊,可潘小丽不是这样,她有激情,有欲望,有想法,,她想要小何主动,她愿意让他做男人想做的事,她有时候想到自己的这些念头,也觉得荒唐,她川都的男友为她结束了一个女人一生中的贞节。

    宋友佳显得很热情,不断的招呼大家吃,不停的把认为靓英喜欢的菜夹送过去,火锅扑扑的响着,锅里冒着热气,鼓着泡泡。

    大家都比较好,可以说是同事之间的感情,离开了川都的亲人,情人,在这里都需要感情的慰藉。也就一对一对的好起来,有的好得快,有的好得慢,人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感情,过着自我的感情生活。

    小丽是一个好人,至少目前是一个好人,在这方面川都的男友占有着好的一切,可来了这里不一样了,她对小何有了要感。

    好感就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并不怎么样,也许比自己的现在的要差,感情这东西就是稀奇古怪说变就变。

    小何从心里上把潘小丽看成姐姐一样,尽管有时他同她开玩笑,打情骂俏,但那都是当时,一过也就算了。

    没有人胜任白酒,两个男人喝啤酒。

    这里的生活好苦,潘小丽喝着饮料说。

    是条件差,小何说,刚开始那些职工水土不服,都闹肚子,弄得我紧张,他是王老师派来的医生,都知道汉人刚开始来有一个习惯水土的过程。小何是采购兼医生,除了给公司采购物品,平时公司的员工谁有点小感冒、拉肚子他就给一些药给员工,都不收费用。

    火锅店虽小,菜品很丰富,素菜种类很多,荤菜也不少,毛肚、鱼虾、火腿肠,一个人收15元钱让你吃个够。宋友佳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坐在他的对面,吃饭的样子都可爱,夹菜,喝饮料。

    太平谈,落后了,小何喝着啤酒感叹道,电视收不到台,报纸也看不到,买点东西也要到很远的县城。小何也劝宋友佳多喝酒。宋友佳脸有些红了,不胜酒力。小何又开一瓶,来!一人一杯。不行了,宋友佳感到脸发热。小心!你还要值班,靓英提醒说。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晚上还要值班宋友佳推辞。小何不干了,男子汉怕什么,啤酒又不是白酒,说着给宋友佳满满的到上一杯。

    不爱说话的刘靓英看了看宋友佳,这个喜欢自己的男人确是不胜酒力,她把杯子端过来,我帮他把这杯喝了,她有些美女惜英雄,一仰脖子,一大杯酒少了一半。

    行,行,你代也可以,小何也不想把宋友佳灌醉。

    火锅店的灯一下了熄灭了,又是停电。

    很抱歉,不能陪诸位了,宋友佳是主管,酒店里也停电了,他要去指挥工人把电发出来。你要去发电了,靓英笑着问。

    是,他点点头,露出遗憾的表情。跑回酒店,工人不在,启动发电机。发电机隆隆的响着,机器是自动控制的,宋友佳看看发电机油位、水温、电压仪表显示一切都正常,也不必呆在电机房,发电机的轰隆声却是让人难以承受。

    他打开来电时会响的电铃,也就回到宿舍看起书来,在宿舍即能听到电铃声,也听得到发电机的轰隆声。

    看着书,看得入神,靓英从门外喊到,宋哥你的电铃响了,你没听见吗。

    宋友佳一看,靓英他们几个人已回酒店,,哟,没听见,他急忙起身,跑过职工宿舍,听到电铃还在叮当响,到总配电房一看,来电指示灯亮了,关闭总开关,板回双向开关,市电接通,发电机供电系统切断关闭发电机,几分钟后,发电机房门被锁上,员工食堂的电视放着。门铃响了多长时间?他问靓英。不长,就一分钟,我已把电铃关了,她说。

    好的,他看见她高兴的样子,没有说谢谢,心里在说,这女孩真好。

    9

    张吉,守门的大爷。旅行团队已全部到达。大门口值班室,几个人在院子里说着话。老板很照顾张吉,酒店餐厅剩下的饭菜和回收的残餐剩物,全部都让他用拖拉机拉回去养猪,他还是对老板有意见,说自己都是保安了怎么不给买一套警服。

    宋友佳今晚休息,闲着没事也就跑到保安室坐一会,他同这位藏族大叔关系保持的很好,一进门张吉就热情的招呼他喝酥油茶,喊吃饼。宋友佳并不习惯,礼貌的喝上一杯。张吉请他帮忙安过电,他家的电线是用钉子钉墙上,楼是木制的。宋友佳又找了些绝缘材料帮他把电线重新布好,又重新安装了开关,更换了灯座,嘱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吉甚是感激。

    几个女子走进院子里,花枝招展。干什么的?张吉在保安室里看见后吼道。那几个女孩子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答道,是酒店让我们过来的。

    原来酒店今天客人爆满,有很多从海外来的客人,桑拿房忙不过来,又从外面招鸡,提成。

    张吉一笑:是鸡,对面的鸡。保安室有几个男生正围着炉子,其中一人说道,张师你敢不敢。

    怎么不敢!嘿,我就在这院坝子里都敢,你们信不信。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晚上十点钟,大门口的值班室换人,张吉要到酒店后面的院子里去。院子里停着旅行团的车。院墙角有几间房子,有煤炭房,杂物房,酒店里的客人用过的塑料瓶,餐厅里喝过的酒瓶,还有纸箱及报废的餐具都放在这里,这些东西老板都给了张吉,他就在这里铺了一张床,夜里看护酒店的后院。

    酒店的彩虹灯已熄了,大射灯也停了。张吉晚上喝了些酒,有些燥热出去溜了一圈,就带回一女子。那女子面容较好,身材娇小,也就二十左右,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库房,坐到那有点发黑的床上。张吉脱下了那厚重的藏服,呼的一声把衣服扔在一个纸箱上,他眼里闪着绿光扑上去,拉开了那女子的上衣,一只粗糙的手伸到她胸前,摸着那对不知被多少人捏过的乳峰,那女子感觉到了痛,轻声哎呀的叫着。叫,叫什么,他吼的声音中有些嘻笑。

    角落的地方是没人来的,大功率的灯泡有些刺眼,那女子用一只手挡着光,另一只手解开裤腰的裤子,刷的一声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又自己把裤子褪下,露出白花的一片。张吉没有上床,他就站在床边,那女子拿出套子示意他戴上。

    妈的个鬼,要它干什么!张吉粗暴的扯过,扔在地下。女子有些不愿意,又被强壮的张吉把下衣扒下,扔在床上。他粗暴的把那女子脚抬起,那女子觉得不舒服,无奈动弹不得。张吉此时凶狠野蛮强横表现无遗。整个过程完全是强暴式的。

    早先也没有什么耻辱感,恐惧、害怕,久了就变成麻木,只是哎哟的叫几声,就形成了职业的习惯。经验告诉她必须叫几声,再就是这个威猛的男人把她弄痛了。她没有说话,她希望这事快点结束,结果是拿到那张纸票。很快张吉就停下来,他欲性未尽,又用手去整她。女子穿好了她的裤子,她收了一张五十元的纸票,走了。

    潘小丽今天晚上不值班,今天男友打来电话,她一接听把电话挂了,电话又打进来,她接听后告诉他一切都结束,没有什么可说的,整个人一天心情都很低落,晚上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他走进了男生宿舍。

    小何正躺在床上看书,他的床靠近窗户,宋友佳在用耳机听收音机,他的床靠近门。

    宋哥,听收音机,冷不冷,潘小丽一进来就问道。屋子的男生们都躺在床上,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听收音机,有的在抽闷烟。

    捂捂脚,潘小丽还没等宋友佳说话,就在床的另一头接开被子。上床是几秒钟的时间,宋友佳很诧意,他觉得别扭。哟,今晚陪老宋,有人说到。

    谢天谢地,几分钟后潘小丽跑到小何的床上去了,宋友佳紧张的心松了下来。

    小何,今天我陪你,小何睡在双人床的上铺,潘小丽一边爬一边说。哎!要不得,要不得,小何连忙抗议说。她爬上去,接开被子,小何穿着内衣,哎什么,小何,我跟你睡吗。小何紧张的人直往后缩,床太小了,睡不下。

    瓜娃子,挤在起才热和,有人说。

    他扯住小何的耳朵,一用劲,扯得小何又叫喊,哎哟哎哟轻点,好痛好痛。干不干,她问。好,好,好,你睡吗!他答应道。她紧靠着小何躺下。小何背着身子。翻过身来吗,小何,她说。不要闹了大姐姐,小何哭笑不得,求求你了回去睡觉。不,小丽说得很坚决。我还没结婚的,不要坏了我的贞洁,小何说。她已经躺下了,要赶走我没门,她睡在小何的身边,床有些摇晃,发出吱吱的响声。

    哎!别弄得太响,我们受不了,有男生抗议。

    呸,管你什么事,她回应到。人们对美女总是让几分,那男生不吭声了,她又用手去扯小何。

    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说。嗯,她用手抓住小何的肩,闭上了眼睛。听到她出气的声音,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一切就在面前伸手可触,小何闭上了他那双睡不着的眼。

    桑拿房里一直很忙,巴娃一直坐在沙发上,他是桑拿服务中心的老板,正坐阵指挥晚间的服务。联系业务的是一位十九岁的小女孩,她不断的向房间打电话,只要有人答话,女孩子就会妖气的说,先生,我们的服务会让你很满意的,服务是全面的,多方面的,有浪漫之夜,有柔情似水,有媚态万千,有风情万种。那男人动心了,你们的服务正不正规哟。先生我们的工作人员是正规的按摩师,专业的按摩一定会使你消除旅途的疲劳。是不是鸡哟,人家问。哎呀,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清纯的靓妹。那怎么收费呢,有客人问。费用你就放心了,很合理,我们的工作人员先过来你看看。又一个金龟上钩了,女服务员对巴娃说。

    巴娃示意坐在旁边的两个小姐开始行动,两个小姐并着肩走出去,走到客人的房间,敲门。谁呀,里面的人喊到。我们是酒店的服务员,她回答的声音很甜美。门一开进去了,不用说什么,上衣解开,内衣解开,进去的女子开始脱衣服,而另一个女子悄悄退出把门带上,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巴娃带着喽罗在不远处。

    里面有动静了,男客人见进来的女人脱衣服,说道,不要慌,不要慌,还没有说价钱呢。那女子地上一蹲,男人客人就过来扶她,她就哎哟的叫起来。守门的女人一听,里面发信号,就向巴娃招手。几个人一来就敲门,门一打开,那脱衣的女子正在地上,双手捂胸,装着哭泣状,这样的场景谁还说得清。

    所有的人都佩戴着酒店的工号牌,立刻有人给那女子披上衣。她是酒店的服务员呀,人家还是黄花女,以后怎么嫁人,补偿吧,有人说。客人有些不愿意。不愿意只好报警,一个人说道,报了警,公安局把你抓去又要罚款又要关人,多麻烦,给她一点钱就能解决问题。又哄又吓,客人就犯,不情愿的拿出钱。一出门,那女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刚才还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一转眼有说有笑起来。

    10

    这里是山区,能够写诗和画画的那是诗人和画家的本领,他们是天才,而这一群凡人是不具备这能力的。蓝天万里,白云朵朵,天天如此,没有城市的喧哗,现代文明一下子变的很遥远。

    已到了深秋,宋友佳早起洗刷完毕,他习惯性的到处看看,他要去县里开会,是关于安全工作的培训会议。

    各位师傅这几天就辛苦你们了,他向还在睡觉的师傅们说。主管你就放心去吧,有人答道。

    走出宾馆的铁门,门前是柏油马路,等了一会不见车来,两边是一些商铺,走了一会,到一十字街口,街口上立一交通指示牌,牌上写着到达风景区的里程,指示着方向。

    终于等到一辆面的,他坐在司机旁,一边听着车上放着那首高原红,一边细细欣赏公路两旁的风景。满世界都是山,一山连接一山,起起伏伏你挽着我我连你,一些山只是灰色的岩石和并不美丽的荒草,高山一直穿过天上的云层,覆盖着白雪,低处的山长满了青青的雪松,半山腰里时不时有些藏族寨子,山脚下到处是灌木,杂树,红色的,金色的树叶好似一副天然的油画,他看的有些激动和陶醉,山上有些白雾,昨天下过一场雪,片片雪花已把森林覆盖成一遍雪白,公路就像一条飞舞的彩线,扭动变幻着,而那些与公路相连的山路,一弯一拐的,要么通向藏居的村庄,要么一直延伸消失在山里,曲曲弯弯的天江向一个清纯的少女,紧跟着她的公路大哥而行,清辙的江水她跳着,奔跑着,欢笑着,翻卷着顽皮的浪花,顺势而下。

    蓝天,白云,阳光,群山,青松,彩叶。公路上只有这部车在奔驰。他想起了刘靓英,酒店的工作一直很忙,很少有休息的时间,更没有人出来看这山这景,要是一起出来多好,他想着。

    车开到县城城墙处停了下来。付了钱,下了车,抬头一望,是古城墙,城墙是用大的石块彻成的,有些地方已经残缺,上面依稀可看见字,古州,城墙上有些残破的亭子,穿过城门,城里就一条直街,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培训的酒店,进去报了名交了费,发了一本书,一只笔,一个笔记本,书是关于安全知识的,讲座老师说大家很忙只集中几天的时间讲一些重点,主要是靠大家回去以后自学,几天学一本书的不可能的。

    晚间,宋友佳逛了大街,这大街从头到尾走完也就十来分钟。宋一佳买了两盒香,这里的井水含碱很重,一洗手手就脱皮。他给潘小丽和刘靓亮英一人买了一盒护手的,这里的商品都是从金荷运过来的,一看就是地摊货。找了一些店才找到一家卖的棉袜厚实,棉袜上绣着一朵小花,有些好看,他又买了些水果就坐车返回了酒店。

    宋哥,给我们买什么东西了,潘小丽看见了他。宋友佳开会的通知单是她在总台收的,她知道他去培训学习到县里。宋友佳还在院子里,潘小丽把女生宿舍的窗户打开,她问道。

    哟,还有水果,潘小丽看见后喊靓英,宋哥还买了水果。宋友佳站在窗前,拿出两盒百雀灵。

    我就知道,一盒是我的,一盒是靓英的,她接过,拿在手里,来,靓英给你,宋哥给你的。

    宋友佳回到了宿舍。刘靓英跟了过来,她笑着说,你去开会了,把宋友佳买的水果拿了些过来,你自己也吃吧。是,还有几天,我给你买袜子,说着从包里拿出来。刘靓英接过袜子,看着上面的绣花,很好看,她说。

    廖科子又来了。

    他又联系了一家酒店安装中央空调的业务,那家酒店新建在河对面,土建工程已经完工。

    他还是开着他那辆托托,就停在酒店大厅门外。廖科子是来收钱的。按合同多尼玛应该付一部分款了,关好车门,看着秘书下车。

    廖科子夹着皮夹子,秘书紧紧跟着他。

    服务生帮助拉开透明的玻璃门,弯下腰,欢迎光临。嘿,嘿,欢迎光临,廖科子说着走进大门,向门童点头致意,大家都是熟人。

    潘小丽正在值班。小潘,值班哟,廖科子领着那女子,走到总台。廖老板好精神哟,潘小丽打招呼。这是我的秘书,廖科子说话有些得意。廖老板你配了秘书,要请客哟。

    请客,请客,好说,好说,做老板的都很大方,还是给我开那个房间。不好意思,廖老板,最近房间紧张,小丽说着。

    董事长下来,他一见廖科子会意的笑了起来,他招呼廖老板到茶吧里喝茶,廖老板觉得很有面子,怎么样,秘书你看我走到哪里都有人接待,他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生意好,落坐下来他问。

    还可以,多尼玛答道,你也接下了后面那酒店的生意,多尼玛又问。喝点汤,廖科子风趣的答道。廖科子秘书不说话,穿的有些花哨,年轻,人有些胖,静静的听两个老板交谈。

    多尼玛老板大好人,好朋友,他向秘书介绍说。多老板好,那女子有些腼腆的说。

    好,大家好,多尼玛说道。钱,我叫财务给你准备一部分,你什么时候去找财务,多尼玛是个爽快人,他先说。哟,多老板,不急不急,寥科子答。听工程部主管说,有些空调热效果不好你们帮忙看一下,多尼玛说。

    好,好,好,小问题。那边工地上有人,马上叫他们。廖科子边说边打了电话。打牌吧,廖科子,多尼玛心情不错,这是他唯一的爱好。好的,今天陪老板,廖科子也有兴致。又打了电话,叫上了巴娃和史光光,几个人来到了活动室,服务员把牌桌摆好了,几个人围着打起麻将来。

    廖科子的秘书说头痛,拿了房间钥匙去了。

    牌打的有些大,这是围观的人认为的,其实老板们不计较这些,钱麻,玩玩而以,来来去去,只要高兴而已,这都是口头语,坐在桌子上谁不希望赢钱呢。

    打麻将是多尼玛消遣的方式,常常打,全酒店爱好打麻将的人也跟着打,老板在活动室,职工就在宿舍,这里一桌,那里一桌,没有人管,理由是这里的生活太单调。工程部的人最狂,边上班边打麻将,有时多老板遇到了也加入到他们的麻将中。宋友佳很反感,什么样子,可老板是这样,也就不吭声。

    廖科子一开始就一手好牌,摸了两张牌就胡了。不赢头盘,有人说,赢了头盘今天要输钱。

    输钱,怎么会,这不是赢钱,廖科子又说。

    刚开始赢听是纸,后来赢的才是钱,多尼玛笑着说。巴娃眼睛死死的盯着牌,好像能看透麻将似的。廖科子真是春风得意,一连胡了四盘。

    昨的,收租了,多尼玛问,又说:有了秘书不一样了。嘿!嘿!廖科子只是笑。

    几个人打麻将有说有笑,也有屏住气的时候,多尼玛这手牌好,他用力抓起麻将,用手摸摸,一亮牌,自扣,牌重重的落在桌上,大满贯,站在旁边看牌的人喊到。

    众人计算着大满贯是多少钱,有的算出是一千二,有的人算出是二千四,众人算了一会,才统一就,是二千四。多尼玛接过钱都没数放入小抽里。

    牌局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巴娃输了不想散,众人已是十分的疲倦,其实刚开局时说好玩到夜里12时结束,到12时时,巴娃输了,又延后说到第二天早晨6时,巴娃还是输,巴娃还要赶本,没办法几个人又熬起来,一个个无精打采。

    11

    多尼玛把酒店管理全部交给了何总,何总又委派了史光光,任命为总监,他会开车,十几年的老司机,到酒店工作是熟人关系,从娱乐部经理变为酒店总监。

    总监工作很卖力,开会接待在酒店就是一个监工,在老板面前就是一个奴才,这是酒店工人对他的总结,他却不在乎,反正坐在总监这把椅子上。这些工人不好管理,客房的事最糟糕,还有厨房,餐厅,旅游主管部门的检查最让他头痛。

    又是一次例行检查,这是一次联合检查。

    一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过来、卫生、公安、消防、旅游、质监,坐着三菱、桑塔纳,也有面包、奥托。

    事先就接到了通知,保安站在大门口敬礼,欢迎,倒车,停车,开门,下车。

    史总监跑过去,问候,握手,寒暄,毕恭毕敬的请,众人走进门,落座茶巴,上茶,敬烟,小心伺候。大多数的人落座喝茶,几个人去检查。

    每次检查史总监都会得到通知,事现安排客房部把检查的房间卫生特别做好,迎接检查。而往往会发现一些问题,吃喝、意思之后,没有人再追究。这次也不例外,检查团下达了整改意见书,大家在餐厅总结,兄弟伙的干杯,史总监举杯谢客人,然后欢送。

    搞定,送走客人后史总监有些得意的向老板汇报说。多尼玛表示满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史总监把这话总是挂在嘴边。

    晚上,一辆巴士闪着转向灯开进酒店大院。行李员跑过来打开后车箱,导游举着旗帜,九海国际到了,请大家检查自己的行李和随身带的物品。她站在车门口,不断的扶着年老的人下车,把客人领进大厅,到总台办入住手续,导游报上了团号,潘小丽核实订房的传真,开完票,请导游签字,然后把房间的钥匙给导游。导游安排房间把钥匙又分给客人。

    在游客中,有两位客人身份特殊,一位是旅游局暗访的人,另一位是省报的记者,他们的行踪是保密的。此刻,史总监,多老板,巴娃几个人正坐在茶吧喝茶,谈天说笑。

    大家注意了,现在把房号牌分给大家,请大家看清房号,一会儿七点晚餐。晚餐在餐厅,请看那边的批示牌。导游用手指着前面的餐厅牌子说,这就是通往餐厅的走道,请大家注意安全。行理由行理员送到各自的房间,有什么问题和不明白的地方请与总台联系,进房请大家仔细看服务指南,ok,导游一拍手祝大家愉快。

    客人们都进入房间清点了自己的行理,又到餐厅,七点钟的团队餐开始了,省旅游局的人随团队的客人围着餐桌坐下,他看着喝水的口杯没有清洗干净,油迹和指印非常清楚,省旅游局的人借故又去了厨房,看到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厨房里烟雾弥漫,地上淌着黑色的水迹,一些菜泡在水池里,物品堆的乱七八糟,原来是这样,省旅游局的人皱起了眉头。这一餐吃的没有滋味,回到休息的房间,在房间里又发现一些问题,枕头下发现了头发,床边也有细碎的杂物,卫生间的毛巾生硬硬的,水龙头一拧开冒出黄水来。

    他向服务员打听洗浴中心在什么地方,服务指南上没有写这些服务。

    省旅游局暗访的人分散在各团队,对九海镇的酒店进行全面的检查。九海沟是一著名的风景区,一直有投诉到省旅游局,他们也多次发文件要求地方加强管理,但仍有大量的投诉,还惊动了省府,旅游局开会讨论后派了这些人来实际查看。

    两人走出房间走过过道,进入电梯,一启动,突然停了电,电梯卡在井道中间,他们使劲的按应急按钮,好一会才有保安人员和维修人员把电梯门打开,费了好大的劲他们爬出电梯,通道里漆黑一片,唯一的一应急灯发出像火虫一样的光。

    终于来了电,两人回到房间休息,立马有电话打进来,一个女生问要不要另外的服务,他们表示不要,隔一会又有人打过来,正接着电话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开门一看,两个女生。又是那老一套的奸骗术。记者用微型摄像机拍下了整个过程,简直就是抢人。

    暗访的人只负责收集证据,暗访的情况回省旅游局汇总后由局里统一布置作出处理。

    早晨,天气寒冷了,大厅里冷冷清清寒意阵阵,一些客人在大厅准备集结,吃过早餐省旅游局的人也站在里面,一个女子从楼上跑下业,跑过大厅,穿过院子,从小铁门跑出去。不一会,有两个穿着单溥衣服的男人从楼上冲下来去追那女子,很快就追上那女子。两个男人拖着那跑出去的女子,拖到小铁门处。那女子双手死死的抓住铁门的方钢,扭动着挣扎着,任凭那男子怎样的暴打也不松手。啪啪清脆的耳光声传出,那女子终于松了手,被那两个人拖进来,客人门静静的看着。从院子里拖进大厅那女子还在命的扭动着,还是被拖到电梯口,记又用微型摄像机拍下了整个拖人的过程。有人想帮帮那弱女子,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该打110帮助那女子。记者问了门童。门童说是桑拿服务中心的服务员。有人气愤的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怎么能这样打人。

    记者拔打了110。很快一辆面包110开进了酒店。警察进来问了大厅里的客人,大家七嘴八舌讲述了刚才的一幕。警察到桑拿中心带走了刚才那两男一女,记者也一同被叫去。在派出所,在证人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记者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们的暗访还没有结束。

    12

    多尼玛其实不愿意把桑拿中心包给巴娃,无奈巴娃在外面做了手脚,放出话谁承包九海国际的桑拿都不行,况且还有人说情,多尼玛觉得不好办,桑拿中心经常敲诈客人,他也有所耳闻。他提醒过巴娃。巴娃付了一半的承包费,表面上说,好,不在有敲诈的事发生,暗地里还是老一套,这对酒店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巴娃的理由是我是付了钱的,这钱从哪里来呢,况且合同上注明出了问题由巴娃负责。

    多尼玛在酒店树立的是有亲和力,心地善良的形像,他平易近人,不讲派头不摆架子,员工都很尊敬他,他的理念是和气生财,自己不懂就把管理权交给请来的人,权全由他们负责,不懂就请人,请人就要相信人,连财务的审查权都交给了聘请的总监。

    史光光向他报靠告了酒店来了警察,并带走了三个人,他问明了情况,原来巴娃的一个三陪女要逃跑,被抓了回来,抓回来的时候,在大厅被客人看见,史光光汇报时有些紧张。

    没什么,多尼玛说,他觉得这事很小,这几十年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花点钱疏通疏通,他跟巴娃打电话说。

    巴娃去了,很快那三人被放了来。笨蛋你们两个蠢货,办事不足败不有余,巴娃把那两个男子痛骂了一顿,然后对那女子是一番安慰,我巴娃对你不溥呀。是呀,巴老板确实好,一旁的另一女子插言道。那逃跑的女子不吱声。看紧点,巴娃对手下的喽啰说。

    廖科子开着他那拓拓离开了九海镇,大灯不是很亮,在这个弯曲的山路上夜行车是很危险的,秘书说这么晚了廖哥就不用急赶回去吗,女秘书对连夜赶回川都感到有些担忧,廖科子却不以为燃,虽然不是专业的司机开私家车廖科子却很相信自己的技艺,秘书说服不了他只有服从,说是秘书,其实是住在一起。廖科子原本是老夫老妻,都是知识份子,老妻是做学问的,俩人相处不协调,夫妻也只是名义上的,两人分居。廖科子很高兴自己能有这么一个秘书,总是含在嘴里怕话,抱在怀里怕摔,宠爱有加,他们整整相差20岁,廖科子如同回到了年轻时代。工程一完他计划与老妻办离婚手续,他以在川都的一个新区看好了房子,他决定未来的日子同秘书一起过。

    男人奋斗到50终有成就,公司、车子、房子这一切他都有了,他是技术性的下海人,勤奋加聪明和好的时运,这几年他走的一路顺风,面前是一路的美好,秘书跟他还没有办手续,这个社会在这方面已经是非常宽松了。过一段时间你就挡任公司的总裁,把财务全部管起来,他对秘书说着话,脚踩着油门很重。座在车里听到窗处呼呼的风声,车有些抖。她一笑,我哪有这个能力,不行的,当总裁只能帮你把事办砸,秘书并不懂中央空调这些东西,有自知之明。

    不懂就学嘛,谁天生就懂,我准备把公司在扩大,他说着他的远景规化。车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的拐着弯,秘书被不断被甩的偏离重心,一个急弯,廖科子没有减速。一束强烈的白光照过来,照得廖科子眼睛一片白,对面开过来一辆卡车,卡车开着大灯跑的飞快。路很窄,刚好够两车低速交汇。那是一辆平头大货车,减速已经来不急了,只能尽量的避让,廖科子慌了也踩取了紧急制动,无奈一边是万丈深渊,车有些侧面的向平头货车撞去“啊”的一声尖叫在黑夜里响起。

    轰的一声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廖科子是这次事故中最大的受害者,秘书只是受了轻伤。

    廖科子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酒店,传到了多尼玛的耳朵里,他也是有体会的,一个月黑风急的夜晚,他从酒店返回老家,夜里12时出发,在路上他竟然打起了瞌睡,把他的小轿车开了个底朝天,还好!车翻在平坦处,爬出来,冻了半夜,第二天找来几个同胞,才把车翻转过来,抬上公路竟然能重新开动,开回了老家。

    熟手都大意,有句话叫大意失荆州。生手又怎么样。投资管理酒店,多尼玛是生手,生手的日子更难过。

    早晨忙了一阵后,安静下来,潘小丽正在整理房卡,大厅里空无一人,她听到了外面汽车门关门声音,向大门外看去,是旅游局的那辆白色的车,那人推开了透亮的玻璃大门,几个人都进来了。

    她正准备招呼他们。老总呢,旅游局的人还没有靠近巴台就在大厅里喊。你好,请问你是找那位老总,显然他不知道是找老板,还是找总监,她问。谁都可以,旅游局的人说。她给史光光打了电话。

    史光光咚咚的从楼上跑下来,他脸上挂着笑意,迎上去伸出手,人家没有握手的意思,他有些难堪的缩回了手,看他们的脸色不对,没有往日那和气,有些凝重。史总监,这是文件,现发给你们。史光光看了红色标头的文件,他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查封,关停整改。他的头一下子蒙了,心里有些慌乱,这么大的事,他如遭当头一棒,好一会后,他怔了怔,定了定神,拿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喂,多老板,是这样,旅游局的人现在来到酒店,下了一个文件,是关于酒店停业整顿的,唉,那边接电话的多尼玛沉默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好么,你还是好好接待他们,按他们的要求去做,改就改么,明天我就返回酒店,现在在川都。

    大门被锁上,并贴上了封条,盖着旅游局鲜红的大印。

    停业整改好了,要申请复查,你们酒店,我们是多次给你们提出问题,给了你们机会,这次不行了,省里来暗访,你们的问题大了,我们局里的头都受到了牵连,旅游局的人说。好,好,我们一定整改,能不能灵活机动,看酒店这么大的开销,关门不营业,这损失太大了。

    不行的,这是风头上,如果你们继续营业,那将得不偿失,会给予处罚的,你们不要存有侥幸,每天我们都会出来巡视,九海镇还有一家。

    职工们议论纷纷,有人说着史光光的坏话,他有什么水平,一个开车的司机来当什么总监,不把酒店的事办砸才怪呢。

    多尼玛在川都去见了王老师,王老师说企业出现这样的局面完全是人为的因素。当然,酒店在经营过程中必然会遇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困难是暂时的要想办法,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宋友佳感到可惜。潘小丽,小何,靓英几个人在一起打麻将,停业整顿,老板也不在,职工们都关着门打麻将,保卫一桌,工程部一桌,宿舍里到处都听得到麻将哗哗的声音。他也跟着学打麻将,他心大,喜欢整青一色。靓英则不同,能成牌就胡,她面前有一堆零散票子。几个人边打边议论着酒店的事。

    卫生的确做的差,经常有客人打电话到总台投诉,潘小丽一边摸着牌一边说。桑拿的老板心也太大了,敲诈客人一次就几千,听说都投诉到省旅游局了,小何说着摸了一张牌,一看,说了声,胡了,自扣。潘小丽见小何胡了牌,胡你个头,坏我的好事,她一亮牌清一色七对,正单调。

    胡的好,让你胡了,我们不惨了,靓英对潘小丽说。死鬼,你这个倒霉鬼,小丽还在发泄对小何的不满。

    几个人抄和着牌,又开始摸牌。老板这次回来,酒店可能会有人事变动,宋友佳乱说道。不一定,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就要放假了,小何说。冬天一到这里的生意就差,今年也就拖过去了,不一定换人。马上就要到黄金周了,这下损失可大,靓英也插话到。

    史光光觉得这些员工素质差,没有认真的工作,他开会讲过很多次,强调工作要仔细,房间卫生要做好,服务态度礼貌周到,可是那些员工就是木脑壳听不进去,问题一下子搞的这么严重,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这次旅游局的人也不够意思,一杆子打死人,他妈的平常白吃白喝白拿了,就这样官话说的好听,想帮忙帮不上,这是大气候,每个人的工作都有自己的难处,希望你们理解支持,争取早日通过新的检查,从新开业。旅游局人说话一咐关心的模样,民营企业我们还是要大力扶持的,但行业的服务标准是不能降低的,人家说的一套套的。

    自己肯定有责任,是主动向老板检讨还是闭口不谈,也许不是自己的问题,何必往自己脸上摸屎,笨蛋才做的事。看那些职工聚在一起,一见他来就散了,这些人一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那个叫宋友佳的人最让他恼火,仗着有点技术一幅高傲的表情。还好,老板并不一定喜欢整天埋头实干的人,老板是喜欢做表面文章的人,史光光就这样的人,他非常注意这一点,人啊要善于察言观色,他觉得自己这方面很有能力。

    多尼玛回到了酒店想了很多办法,摆平了这件事,重新开业那天先是下了一场雪,接着又下了一阵雨,太阳从云层间爬了出来,露出灿烂的笑脸,酒店门前升起一道亮丽的彩虹,彩虹,有人喊道,很多人都停下手中的活驻足观看。

    宋友佳喜欢刘靓英,是从看见她的一刻起,也有些人从中看出了门道,也说过亮英他喜欢你,这事终究没有下文。怎样向她表白呢,她是一个好人,人好的近乎完美,他认为她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他想是不是自己直接向她表白呢,他害怕被拒绝,害怕说了连目前的友谊都没有了。

    终于有了机会,这天保安守门的张吉大叔带领一群女孩子到文化城去看表演,张吉叔同文化城保安很熟,不买票也可以带人进去,靓英没有去,一个人呆在宿舍里。

    你怎么没有去看文化城的表演,宋友佳看女生宿舍只有靓英一个人,他站在门口问。

    没有去,去的人又多,还是要张叔带进去,麻烦别人不好意思,要看自己掏钱买票进去,说完又招呼宋友佳进来坐,靓英坐在床边,床靠着窗子,窗前有一张写字台,台前有一张椅子。他坐下说,天气有些冷了。是很冷了,靓英披着大衣说。他们聊了一会儿。靓英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他说。大家都好,她答道。我喜欢你,他终于把他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友佳哥,她一会儿才说,我们还是成为朋友,象兄妹一样吧,显然,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屋子里一阵沉默,就是这样的结果。他问她是不是年龄的问题,她说年龄不是问题。又是什么问题,他心里问自己。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说。友佳有些失望,这是他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又说了几名话,他走了。

    小何就要结婚了,酒店的工作一结束,放假回去就结婚,他把女友的照片一直带在身边,因为定了结婚的日期,他买了喜糖散发给他的同事和朋友。

    史光光还是当他的总监,自从那次酒店发生关门事件后,多尼玛老板就一直住在酒店,一直等到黄金周结束。

    这里的酒店到了冬季是谈季,关门歇业。

    员工们返回川都是分两批走的,十月底走了第一批人,留下的人送先走的人,难舍难分,有人还摸着眼泪,山水、岁月、有情。史光光是第一批走的人,有人说第一批走的人老板明年不会要,这只是猜测。留下的人又忙了几天,把酒店的床单又清洗了一遍,贵重物品全部都搬到会议室,关闭所有的电闸,放干管道中所有的水,中央空调也作好了防冻处理,锁好门后酒店只留下了张吉和巴娃两个人看管。

    漆黑的夜巴士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中行驶,靓英和友佳坐在一起,她披着友佳从县城给她买回的大衣,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巴士的彩电还放着那首歌高原红,一些人在摇摇晃晃的车上进入了梦乡。

    九海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远处有几点灯火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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