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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 www.gudianwenxue.com,女中诸葛之一等医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的头发,“可你还小,你连自己都护不住,更遑论去护着你云姐姐了。”

    拓跋绍说得情绪不明,安安大概是极少见到拓跋绍这样有些无奈的语气跟他说话,当然,此时的他尚不懂得这便是无奈,只觉得自己的父王与往日不一样,可他仍旧是倔强坚持着,“父王,孩儿已经长大了,孩儿知道父王要带她回我们西原,他会成为父王的太子妃娘娘,可是孩儿不喜欢她。”

    拓跋安眉头一皱,“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柳如絮的事情尚未决定下来,圣旨未发,便是他自己最后都没有决定带回去的就一定是柳如絮,更遑论是与安安说这件事情了,而他也从未在安安面前提过此人,因而,更是皱眉不止。

    对于拓跋绍突然严厉了的声音,安安并不害怕,却是道,“是我在花园玩耍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的,他们在假山后边偷偷议论,我听到了,父王,她那么坏,你为什么要她做你的太子妃?不能找云姐姐一样好的人么?”

    小孩子的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一些质问的色彩。

    皇宫之中人多而杂,但是,这般偷偷议论,拓跋绍听了安安的话,站在成人的思维之上,却是不得不多想一层,真有如此胆大包天早已知晓了消息的奴才么?

    见此,拓跋绍只得笑笑道,“安安放心,父王必定不会娶她做太子妃的。”

    听此,安安的闹腾才安静下来,“真的?”

    拓跋绍很是笃定,“嗯!”

    如此,安安才放心呼出了一口气,悠落也是笑着道,“安安以后可不许再淘气了,你云姐姐厉害着呢,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就算是,也不用你出头,免得她后来还费心为你医治。”

    安安自是享受着悠落为自己掖了掖被角,面上展开笑颜,“谁说的,保护女子是男子的责任,云姐姐以后是我的娘子,我当然要保护她!”

    悠落听了,只得忍俊不禁,她是看出来了,苏云初和慕容渊的感情极好,只得笑道,“这话可不许在靖王面前说,否则,你该被修理了。”

    然这孩子傲娇得很,“他要是男子汉,就该跟我来一场公平竞争!”

    听此,悠落忍不住捏捏他鼻子,“这话都是跟谁学来的!”

    闹腾了这么一阵,安安也是乏了,最后,只喃喃道,“我自己学会的,云姐姐那么好,若是父王让云姐姐当太子妃,就好了,不过我不会让给父王的,云姐姐日后要做我的王妃……”

    这么说着,忍不得困意与疲倦,眼睛已经闭上了。

    拓跋绍只是笑看着,摇头失笑。

    悠落看了拓跋绍一眼,“哥哥,我在此处照看安安,你先去处理事情吧。”

    拓跋绍点点头,轻抚了一下安安的头,“你顺便也在此处休息休息吧,外边的事情,便也无需理会了。”

    “嗯。”悠落轻点头,这一次来西原,实在有许多自己意料之外的东西。

    寝殿发生的事情,被两个偷看偷听的人一一放进了眼中,安安在下边的那一段话,自然是被慕容渊听进耳中,看着慕容渊面上的郁色,苏云初只觉得好笑,“怀清,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阿初,他七岁都如此了,若是再长个十多岁,还得了!”

    慕容渊心中不平啊,自家媳妇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如此惦记着,苏云初笑笑,“他若是再长个十多岁,我难道便不会再长了么?”

    “可阿初如是再长个十多岁,还是会如现今一般,不会老!”

    苏云初好笑,“慕容怀清,你能通晓未来不成?我还青春永驻了呢!”

    “自然是的,若是能有青春永驻的丹药,我便为阿初寻来!”

    两人在这一处腻歪着,走出了安安寝殿的拓跋绍自然是知道的,不免打趣道,“两位这番,本宫都该怀疑,本宫在大新的一切行为,都被收入了他人眼中了。”

    他还有私密可言么?

    可慕容渊却是一脸坦然,“太子不曾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何须惧怕?”

    “可本宫,如今却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安安先前在寝殿中说的话,这两人该是听见了。

    慕容渊自然是听见了的,安安偶然听到的议论,绝非是偶然的,楚皇后管理后宫有方,自从当年慕容渊的事情之后,楚皇后已经加大力度整顿了一番后宫,何况,今日的御花园宴会,是楚皇后亲自办理的,所用之人,必定是非常小心,何况,还是两国联盟的重大事情呢,不论如何,她都该在内部极力配合永业帝,如今,出了这样的偶然,想必,是有人想要破坏这一次的联盟了。

    更为重要的是,柳如絮被嫁去西原是内部消息,尚不公开,怎么会有宫人议论。

    利用安安这个尚不明晓许多事情的小孩子,想要一次挑拨西原和大新的矛盾。

    两国相交利益至上是首要原则,联盟,在如今看来,不管是对大新还是对西原,都是有益的,两相夹攻,北梁纵是草原上的虎狼,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因着安安的出事而破坏了这次联盟,那么,大新面对的不仅仅是北梁,还有西原不知何时的反攻。

    然而,所幸,拓跋绍也是一个思维活络之人,不会轻易冲动,只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可是看着慕容渊与苏云初,拓跋绍唇角一翘,“本宫实在想不明白,以靖王之力,如何这般隐忍?”

    慕容渊挑眉,自然明白拓跋绍指的是什么,他既然这般有能力,能够得到宫中的消息,为何,倒是显得如此不在乎这偌大的权势。

    “本王只想早日收收服北梁,护好本王的王妃,不被小皇孙觊觎!”

    他说得轻飘飘,但是极为正经,苏云初心中暗自发笑。

    拓跋绍也摇摇头,苏云初被留了下来,慕容渊与拓跋绍自然是要去御书房的,经过了这几那事情,想必,御书房那边,该想好了如何应对。

    在所有人都围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永业帝已经宣召了南阳侯进宫,南阳侯进宫了,柳如絮自然也是在的,对于柳如絮做出的事情,南阳侯先前不并知晓,这会儿知道了,也是被吓了一跳,“皇上,臣糊涂啊皇上,小女必定不是故意的,小女是无意的啊……”

    永业帝已经气急,选上柳如絮这么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已经是极为难得,今日,出了这一番差错,拓跋绍必定会不满,那么和亲的人选就必须换掉,可是……已经找不到最好的人选了,难道真的要让景怡去么?

    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永业帝根本就不想走。

    可是任着柳延如何求饶,永业帝不会退让这一步,看着同样在御书房之中,此时只是呆怔的柳如絮,永业帝的面色并不好,柳如絮身上带毒进宫,这一点,任是哪一个帝王,对谁也无法容忍,何况还是这样极毒的灵鹤散。

    “南阳侯之女,你可认罪?”

    柳如絮面上的表情绝望悲伤,抬头看向永业帝,没有了一开始时候的惊慌害怕,“臣女无罪,皇上,臣女是被冤枉的!”

    柳如絮拒绝认罪,永业帝面色更是不好,“你指甲中的灵鹤散,作何解释?”

    灵鹤散,是柳如絮花费重金得来的,原本是想着在宫宴上的时候,想办法用在苏云初的身上,却是不想,出师未捷,甚至连开始都没有,却是因为一个安安,出现了这样的意外,让一切功亏一篑,他不甘心。

    可是,现在,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灵鹤散的事情,已经败露,隐瞒不住,干脆也是豁了出去,抬头,看着永业帝,语气坚定,“皇上,臣女心慕靖王,但臣女心中明白,皇上想要让臣女前往西原,臣女并非不愿为我大新和睦做出一番努力,可臣女对靖王恋慕多年,小儿到少女,不曾改变一分一毫,今日,臣女想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否则,臣女愿意以死明志!”

    柳如絮说完,面上反倒是镇静了不少,而后,随着一个重重的磕头,对着永业帝就是沉重的一磕。

    柳如絮说得情真意切,永业帝自然还记得上一次年前的宫宴之上,柳如絮请旨嫁给慕容渊的事情。

    如今再次听了柳如絮的这番话,只沉眸不语。

    柳延一颗心已经堵在了心口,他怎么可能相信柳如絮会真的以死明志。那灵鹤散,必定是别的作用,虽然不知,但是,却是极力维护柳如絮,看着永业帝沉默不语他也是跪着,急急磕头,“皇上啊,小女对靖王之心,日月可鉴啊,才会坐下如此糊涂之事,皇上,小女并无心害他人,皇上饶恕小女一命……”

    柳延头都要磕破了,永业帝沉默了一顿,并不说话。

    另一旁,慕容沇看着柳如絮和柳延这番模样,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握紧了。

    这个女人,从来不曾将他看在眼中的女人,他却是将她身影印在了心间。

    真是可笑之极啊……

    御书房里边发生的事情,最后并不为外人所知,后来的慕容渊、慕容治和拓跋绍都被召进了御书房,直到接风宴会开始的前半个时辰,一切才结束了。

    关于安安偷听到的宫女一事,永业帝也是怒,一并交给慕容治去办理,而楚皇后,也是难辞其咎。

    宴会开始的时候,并不见南阳侯和柳如絮出现在宴会上,先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参加宴会的人自然早就耳闻了,这会儿不见人,心中自然是不奇怪的。

    只是据说这场宫宴,还是拓跋绍的选妃宴,虽然这西原太子生得俊美,可是,毕竟那是去西原,何况,被和亲的公主,有谁是有好的下场的,孤苦一生,背井离乡,根本就是无依无靠。

    即便先前在御花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接风宴会依旧是要开始的。

    朝臣纷纷进入了这一处的宫殿之中,自从慕容渊出了御书房之后,苏云初便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一样,虽然不知到底又出了什么事,不过,如今却也不是问的时候,朝他笑了笑,两人便在靖王府的位子坐做了下来。

    拓跋绍和悠落以及安安一一就位,在西原使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苏云初所在的这边,是给几位王爷所安排的位置,按照大小一一排列下来,对面便是西原的使者所在的位置。

    永业帝在众人落座之后也随同楚皇后出现了,一起出现的,依旧是除了顺妃以外的四妃中的三妃。

    接风宴会的开场其实很是简单,永业帝象征性地说了一些并不要紧的话后,下边就开始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了。

    只是,宴席之中,悠落却总是朝着元王那边看过去,那个一模一样的样貌。

    便是拓跋绍这会儿见到了,心中也有一刻的震惊,若不是太了解司空,只怕,连他自己都会将元王当成司空了,若非明白,司空早已入土,是他亲自送去的,他也会怀疑是否司空怎的尚在人间。

    大新的元王,绝无继位的可能,更是不管朝政,所以,不存在皇诸之争的风险,说起来,是个可以富贵一生的人,只是,出生便有不足之症,可惜了……

    便是安安见到了元王,也是小声跟着拓跋绍说那人就是司空叔叔。

    可在拓跋绍的警告之下,也只能对元王感到好奇罢了,可却也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看望那边。

    元王自然是感觉到了这边三个人探究的视线,尤其是安安还小,压根就不会掩藏情绪,即便拓跋绍隐藏得很好,只稍看了他一次,他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眼中短暂的异样。

    宴会进行了小半会,安安称自己喝水多了,想要去小解,原本是拓跋绍想要人带他去,但悠落却是说自己也想要去解解酒,顺便带安安出去便算了。

    拓跋绍明白悠落心中想着什么,不再多言,只点头同意了。

    安安是去小解了,里边有一个小太监陪他进去,悠落自是在外边等待着,再次见到元王,心中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那样的剧烈,只是觉得怅然罢了,人生如戏。

    可是,她独自在这边怅然,身后却是响起了元王轻柔润意的声音,“公主可是不胜酒力?”

    悠落猛地回头,看到元王近在咫尺,踉跄往后一退,“元王殿下!”

    她有些吃惊,在宫宴进行的时候,元王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元王并无多少动作,只点头轻笑,“公主小心些。”

    说着,元王便往另一处而去,他也是去行方便的?

    悠落的心中此时还是如同打鼓一般,跳动不止。

    可元王的身影已经不见。

    时下的人,将厕所称为雪隐,元王进去的时候,恰好是看到了安安在那名小太监的陪同之下出来,可安安一双眼睛咕噜看着他,满脸的疑问。

    元王只得停顿下来,看着安安道,“你认识本王?”

    安安沉默了一顿,才抬起一张小脸看他,“你是司空叔叔么?”

    又是司空,元王今日已经两次听到了这个名号,只唇角还带着一抹笑意,“我不是,我长得很像他么?”

    元王只称自己不是司空,安安便挣脱了他,“你说你不是司空叔叔,可你为什么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兀自不明白,安安倒也不纠结,“父王和姑姑都说你不是司空叔叔,你若是司空叔叔就好了,这样,姑姑和父王一定会很开心。”

    说着,安安便跑开了。

    他是真的希望这个人,似乎和云姐姐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好像也是一样的身份的人,就是司空叔叔。

    元王对于安安跑开,也不阻拦,只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了这一处。

    宫宴还在继续,悠落和安安出去前后的这一段时间,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罢了。

    回到了大殿之后,歌舞已经停了下来,永业帝面上的表情很是和善,看着西原来使那一处终于说了关于联盟的事情,“大新与西原结盟,从此共同抵抗北梁,必定将失地收复。”

    朝臣自然迎合,跟着道了几句官腔。

    永业帝摆摆手,“为此,我大新决定与西原结为秦晋之好,西原太子将会在我大新重臣的女眷之中选一位适龄女子,作为太子妃,半月之后,与太子一同回西原,而悠落公主,当嫁来我大新。”

    永业帝说得笑眯眯,似乎原本内定的柳如絮从未发生过一样。

    朝臣听着,一致同声,恭喜拓跋绍和悠落。

    永业帝看着拓跋绍,“在座诸位,皆是我大新优秀儿女,不知太子可有属意之人?”

    拓跋绍面上带笑,一样将朝中女子扫视了一遍,唇角带笑,众多女子,多重臣之女,内心担忧,但是被拓跋绍如此俊美之人这般看着,面上也见羞意,只低着头,不敢抬起。

    拓跋绍却是轻飘飘一句话,“本宫听闻,景怡公主是大新不可多得的才女,本宫一直仰慕大新文化,不知可有此幸?”

    景怡料想不到拓跋绍会有这么一说,毕竟,永业帝严令告诉她,不必理会与西原和亲的事情。

    便是永业帝听到拓跋绍这句话,面色也是一沉。

    这些日子,景怡心中滋味百遍,不知自己想过了多少东西,可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永业帝拿着自己来绑住陈自明。而他明白,陈自明心中,永远不会有她。

    苦笑了一番,看向同样在大殿之中的陈自明,那人不动声色。

    拓跋绍这一句话之后,全场皆是安静,便是苏云初也是震惊了,其实,和亲公主的命运是真的不好,两国之间,但凡出现了任何摩擦,最先遭殃的便是和亲公主了,即便如今大新和北梁相安无事,可是,日后呢,谁也说不准。

    对于拓跋绍这句话,她被慕容渊握住的手不自觉紧了一分。

    慕容渊自然是能感受到她的变化的,只柔柔握住了她,算是安抚。

    永业帝的沉郁也只是一瞬而已,便立刻换成了面上带笑,“太子,这是要抢走朕最喜欢的女儿了?”

    永业帝的话语里边,虽是带着一丝玩笑,可是却是将拓跋绍这句话当做了玩笑,他也回以玩笑罢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景怡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父皇,景怡愿意前往西原!”

    她说得干脆,语气之中毫无半分犹豫,更是严肃而认真,没有一丝不情不愿,而后,才看着拓跋绍道,“才女之名,景怡受之有愧,然承蒙太子垂爱,是景怡的荣幸!”

    座上的怡妃,惊讶了一脸,苏云初不可置信,众位王爷,各有各的表情,但皆不是真心欢喜。

    可是这是景怡自己站出来做出的决定。

    拓跋绍面上的表情不变,看着景怡面色决然,依旧唇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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