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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 www.gudianwenxue.com,摄政王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bsp; 他仰面朝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该说的不该说的横竖我都已经与你说了这么多了,把剩下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也无妨。虽然皇叔一直不肯承认,但是正如你之前一直预料的一样,他心里若是真的揣了什么人,却不是我母后。只是他本身是那般骄傲的一个人,那个女人当年的欺骗已经叫他颜面大失,更遑论最后她还是一声不吭,连一句交代都没有的跑回了盛京去。其实依着皇叔的性子,如若当初那女人肯于低头或者是把前因后果对他言明,他会气恼是人之常情,后面的事情也未必就会弄的那么僵。可是那个女人的一走了之,恰是将整个事件推到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母后对他一生的痴念,最后也只成了满腔怨念,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这些年来都是揣着怎样的心思的,可是皇叔么——”

    说道纪千赫,纪浩禹竟是破天荒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年轻时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可是却总觉得,他本不该是如今的这般模样。”

    偏执,固执,冷血,冷情!

    这样的荣王纪千赫就是天下人所熟知的模样,可是有多少人都忘记了,曾经一度,他也有雄霸天下的抱负和野心。

    一场桓城之行,生生改了三个人一生的命运,南辕北辙,面目全非。

    事到如今,再多的感慨也是枉然。

    一个尘封了数十年的故事,听起来竟是如此这般沉重。

    明乐抬起眼睛看向纪浩禹,神色复杂,“你恨他吗?”

    如果纪浩禹所言属实的话,那么苏溪的死就绝对和纪千赫之间脱不了关系。

    “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纪浩禹闻言,却像是听了笑话一样蓦然笑了出来,他的笑声朗朗,一派轻松,满是调侃的意味道,“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母后和那个女人对他不起,他的手段的确过激,可是每个人的处事手段不同。有人心胸豁达能够做到业的抱怨,同样也有人睚眦必报不择手段。所谓因果循环罢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恨谁?说到底,这一生纠缠都不过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罢了。”

    明乐眼底的神色越发困惑。

    纪浩禹见她这般模样,脸上笑容就越发绚烂起来,道:“你别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对你撒这个谎。我说不恨他,是只就着我自己本身而言,可是那个人毕竟是我母后,我不能看着她的身后事不管。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

    他和纪千赫之间不死不休的立场不是源于生命的源头,而是建立在苏皇后过世的那一刻。

    那个女人,一生都执着于那个根本就不可能属于她的人,几番纠缠,葬送的也不过就是她自己罢了。

    声名受累,郁郁而终。

    并且——

    走到生命的尽头,也已然完全丧失了本心,最后还要抛下这么一个担子给他来承担。

    对于自己母亲的遗愿,他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可是那个女人同时给他的也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正是因为如此,在明乐一事上他才会一再的克制自己,叫自己忍让退步,不去触到那个危险的临界点。

    哪怕是真的动心,他——

    也绝对不要去他母后走过的那一条老路。

    他可以把一切都隐藏内心,然后随着岁月的沉淀无声的放弃,却是绝对不不会去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情之为物,没什么道理好讲。

    就如同苏溪和纪千赫之间,明明是先一步遇见,并且就着那一眼铭记一生,可是不爱就是不爱,执着了,走到最后也不过一场虚空罢了。

    这样的话,纪浩禹自是不会同明乐去说,面上始终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洒脱表情。

    明乐自是不会知道他心里的计较和一闪而逝的挣扎,但是纪千赫三人之间的这段往事于他而言绝对不会件毫无负担的事。

    看着他此时风生水起的笑容,明乐便越发觉得心情沉重。

    “纪浩禹!”心里微微叹一口气,明乐坦然抬头迎上纪浩禹的视线,认真道,“你总是这样伪装,不累吗?”

    纪浩禹一愣,脸上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又花枝招展的笑了。

    “这话说的!”他撇撇嘴,抬手拉下旁边花树上的一根枝条又飞快的松开,那纸条便弹起来老高,上面纷纷扬扬的花瓣被震落下来,洒了两人满身。

    他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她的脸,还是那副不知疲倦嬉皮笑脸的模样,“什么叫装?难道你现在不是在装?难道宋灏成天摆着张臭脸不是在装?只不过我们各人有个人不同的装法罢了。”

    这世上,谁人不是戴着一副面具在生活,又有几个人是能叫你能全心全意以真面目相待的?

    纪浩禹的这番话,虽然不乏调侃,但却似是有着那么有些道理的。

    “是啊!真和命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了。”明乐笑了笑,虽然竭力的调整面部表情,也就还是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两人在这院子里站着的时间不短,再抬起头的时候旁边树木的枝条上已经无声的降了一层夜露。

    院子外头红玉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原是见着两人正在说话不敢打扰,这时才快步走进来,道:“王爷,方才张总管来了,说是皇上那里的情况不容乐观,想要请王爷定夺,内务府那边——是不是该备下了?”

    这个所谓备下,指的自然就是丧事了。

    这一晚上爆出来的惊天猛料太多,老皇帝本身也正在风烛残年,会顶不住也在情理之中,对此明乐和纪浩禹两人都没有丝毫的意外。

    只是纪浩禹却没有马上接红玉的话,而是转向明乐笑道,“你可真是能耐,只一句话就生生是把老爷子给气的一命呜呼了,这等本事若是搬到两军阵前,那岂不是省了无尽的麻烦。”

    他也是看出了明乐的情绪低落,有意想要调节气氛。

    明乐此时却是无心领会这些——

    真要追究起来,针对此事她到底是个外人,真正需要被安慰的人应该是纪浩禹才对。

    对于纪浩禹的这一番好意,明乐觉得受之有愧,只就扯了下嘴角没吭声。

    红玉之前没敢进来,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说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不过她也不好过问,就赶紧收摄心神对纪浩禹催促道,“王爷,张总管那边还等着消息呢——”

    争储最有优势的肃王纪浩渊刚被老皇帝给关了,只从长幼排行上看,都应该是纪浩禹来住处大局。

    当然了,如果黎贵妃还在的话倒是可以从她那里拿主意,只可惜么——

    祸不单行!

    无论在谁看来,这都是纪浩禹接手后宫夺权的大好机会。

    红玉的言辞之间很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纪浩禹看在眼里,却是翻了个白眼道,“来问本王做什么?这后宫也是父皇的后宫,真得需要人做主,出城去找皇叔回来主持大局都行,什么时候轮到本王来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可是——”红玉一惊,打出意料之外,却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茬道,“荣王殿下只怕未必就会插手,毕竟这些年,他都不过问宫里的事了。”

    “那就去宗族里找人,比本王位份高,资历老的皇亲国戚多的是,总能揪出一个愿意管这事儿的。”纪浩禹道,说着已经一撩袍角大步朝院外走去,“吩咐备车,出宫回府!”

    这样大好的机会他却这样草率的放弃,红玉心里自是万分焦急,不过她却很清楚纪浩禹这样做必定是事出有因,犹豫着却没有再多言,赶紧下去吩咐备车。

    明乐跟着纪浩禹出了玉坤宫,就在门口等着。

    现在老皇帝命在旦夕,自是没人理会他们是否要在宫中横冲直撞,所以红玉便直接叫人把纪浩禹的马车给驾了来。

    “说吧,具体要我怎么配合你?”纪浩禹挥退左右,负手而立,含笑看着眼前妆容明媚的女子。

    “我的人已经在东、北两处城门外头准备好,他们会接应我。”明乐道,神色庄重的回望他,“只是我一出宫,荣王那里势必马上就会得到消息,并且防备起来,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你配合我,声东击西,扰乱他们的视线。”

    纪浩禹略微想了一下就爽快的点头,“这个好看,正好宫里也出事了,一会儿出宫之后本王就直接去温泉别院绊住皇叔好了,至于你——既然你早有部署,我也就不过问了,具体你要走哪一条线路也不用提前和本王交代。一会儿叫你的侍卫和我府里的人混在一起,往各处城门分散了走,你自己随意吧。”

    纪千赫势必有所防备,她想要顺利出城不太容易,可是有事先安排好的策略在那里,应该还是可以有些把握的。

    “嗯!”明乐也不和他矫情,直接颔首应下。

    自从听纪浩禹说了纪千赫和姜太后等人的往事,明乐的情绪就明显受了影响,兴致一直不高。

    纪浩禹见她眉心处拧起的那个疙瘩,脸上笑意便是越发欢畅了起来,突然双臂一张道,“你这一走,想必此生都要后会无期了,为了不留遗憾,临别了再留点念想吧!”

    玉坤宫这里刚刚出了事,本就是宫里各方耳目盯着的紧俏地带,更何况明里还有红玉和雪雁等人守在旁边。

    明乐只当他是临时起意的玩笑,无奈的摇头一笑就要转身。

    不曾想纪浩禹却是真的好不征兆的一步上前,将她扑入怀中。

    他的身上一如往常那般熏了浓厚的香料味道,广阔的胸膛将女子的面孔埋没其中,绵浅的一个拥抱,却似乎是带了炽热的气息扑面。

    明乐的身子一时僵硬,就听纪浩禹带着婉婉叹息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我总有种感觉,这一别之后恐怕是真的要天翻地覆了,路上好走,实在不行的话,再折回来,回头我叫他们在荆王府给你留着门!”

    明乐本来还是为着他的逾矩而刚要发怒,此时闻言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推开眼前男人的胸膛,抿着嘴笑了笑,仿佛一瞬间之前心里积压的那些情绪就消散无踪了一般,道:“回头路有什么好走的,荆王殿下若是有心,不若祝我马到功成,一切顺利的好。”

    纪浩禹耸耸肩:“我自然也是希望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便再不多言,各自下去准备。

    这一夜京中注定了不会太平,纪千赫方面所有的消息渠道也都一并打开,他自己坐镇书房,从入夜时分开始就不曾离开一步。

    庄随远等了皇宫方面最新的密报就紧赶着去给他传信,道:“王爷,宫里的消息出来了。”

    “嗯!”纪千赫没有正眼,单手撑着额头在想事情,闻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皇上重兵垂危,太易诊断,说是熬不到天亮了。”庄随远道,顿了一下,抬眸瞧着纪千赫的脸色才补充了一句道,“说是被摄政王妃的一句话给气的。”

    “呵——”纪千赫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赞许之意。

    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脸上表情却是少有的轻松道:“那丫头的确是别具一格,还真是能叫本王大开眼界。”

    庄随远见状,不禁奇怪:“王爷不好奇她说什么?”

    “本王要的就只是结果,至于她到底说了什么——”纪千赫摇头,“不重要!”

    庄随远见他没兴趣深究,于是也就不在这事儿上面继续纠缠,只就稍稍摆正了神色继续道:“肃王被皇上下令圈禁在了王府,荆王也没接手宫里的烂摊子,直接把事情给推了,这会儿已经出宫了。”

    “那个丫头呢?”对于纪浩禹的所谓,纪千赫没有丝毫意外,只就径自问道。

    “马车也是出了宫门,往荆王府的方向去了。”庄随远道,“荆王并没有一并回府,而是往东城门咱们这个方向来了,再就是宫里先后出来几匹御林军,分别往各处城门的方向去了,如果王爷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摄政王妃布下的迷魂阵,怕是她真要趁着今日宫中内乱来一招金蝉脱壳了。”

    “她身边高手如云,为了保全她铁定提前会有部署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批力量她应该不会分开用,必定会选在其中一处城门外设伏以备不时之需。”纪千赫慢慢说道,语气平静而无一丝波澜。

    “咱们的人手也已经集结起来了,王爷觉得她走哪一出城门的可能性比较大?属下马上带人过去准备拦截。”庄随远道。

    “哪一处?南城门是主城门她肯定不会走,她要回大邺,就只能取道东门或者北门了,要走西门的话,难免后头不会被我们围住,她肯定是要防备的。”

    “事不宜迟,属下马上带人去北门设防。”庄随远想了一下,风风火火的就要离开。

    “谁说她会走北门的?”纪千赫却是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

    “东城门临近这里的庄园,她要出城,势必引起冲突,她当是不会——”庄随远不解,回头朝纪千赫看去。

    纪千赫靠在椅背上,目光深不见底,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道:“她一定会走东门!”

    庄随远等着他的后话,可是这一句过后纪千赫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目光像是定格了一般,再就一声不吭。

    庄随远对他的判断从来就不会怀疑,虽然心里不解,还是赶紧带人火速赶往了了东城门,准备拦截明乐一行。

    纪千赫靠在椅背上静默的沉思,约莫本个时辰之后如姬便在书房外头敲门道:“王爷,荆王殿下到访!”

    纪浩禹半夜找上门来,按理说纪千赫是不会见的,如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前来通传,本来是已经做好了回绝的准备。

    不曾想片刻之后书房的大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声黑色锦袍俊美如神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面前。

    他的面容平静,唇角带着一个若有似乎的弧度。

    如姬看的心里砰砰直跳,下意识的垂下头去。

    纪千赫却全没在意她的反应,只是看着远处黎明之际的天空意意味深长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杀气?”

    彼时他视线所向,是内城皇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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