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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 www.gudianwenxue.com,奶奶穿成十三岁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她示意丫鬟们都出去,而后低声对褚曼霜说道:“你可知杨世子现在在哪儿?”

    褚曼霜闻言终于看向了她,王氏强忍着心痛,对她说道:“那女人的根本没伤到腰,大夫刚从她房里出来,她便装模作样地扶着人出去了。杨世子本是要进门来看你的,却是硬被她拉着去了外院,那女人根本不让他过来瞧你一眼!”

    褚曼霜听完了她说的话,表情却慢慢变得木然起来。她垂头盯着地面上被阳光照射出来的一个小光斑,看着看着,便觉得眼睛有些酸疼,抬手一抹,却是一手的眼泪。

    王氏看着女儿这般,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拉着女儿的手,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这日,褚曼霜最终也没等到杨越之过来看她一眼。

    直到褚家派人将褚曼霜接了走,崔瑾珠才在西山落日下幽幽转醒。刚睁眼她便看到一个恍惚人影,愣是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小狮子坐在榻上,屋中并未点灯,黄昏夕照也刚刚错过了这一个小小的角落。

    崔瑾珠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问道:“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酉时了,”杨越之见她醒来,便扬起脸对她笑了笑,起身将屋中的灯点起,又转过身来对她说道,“睡了这么久,你饿不饿?”

    一听都这么晚了,崔瑾珠心中奇怪小赵氏怎么还没派人来接她。想想之前映儿做的事,又不想在屋中待太久,于是便朝孙子招招手,边扶着他的手起了榻,边忍着腰上钻心的疼痛说道:“我不饿。之前我让小赵氏回去煮鸡汤了,现在恐怕刚好能喝,你让人送我回去吧。”

    边说着边就出了书房,腰疼让她一时没顾上转变对小赵氏的称呼。

    所幸杨越之此时见她皱着眉头神色凝重,脚上却是走得极为缓慢,心知她腰上必定痛楚无比,却是不肯露出一丝来给他知晓。心疼之余,哪儿能注意到崔瑾珠对小赵氏称呼上的不妥之处呢?

    等到上了杨越之特地为她准备的滑杆,她舒服地半躺在上面时,才有心思问道:“褚三小姐还在不在?我想去看看她。对了,你去瞧过褚三小姐没有?”

    杨越之此时在这个事情上,已经能很自然地对她撒谎了,“我去看过她了,伤得没有太严重,现已回去了。我向她致过谢了,之后也会派人送些好药过去。”

    “派人去可不够,你自己也要多去看看她,”说着,崔瑾珠还转过头来,在夕阳余晖中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是你最擅长的了,我放心。”

    杨越之闻言却是敛了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随后却是低头一笑,道:“我不会去那么看她的。你也说了,姑娘家闺誉要紧。我既不娶她,便不能害她。”

    崔瑾珠显然没考虑到自己的闺誉问题,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娶不娶褚曼霜上头,她沉下脸来问道:“你为何不娶她?难道是真嫌弃她受的这些伤了?”

    她是希望孙儿能娶上自己的心上人,不管是不是褚曼霜。但若孙儿仅仅因为这样的事情,便将对他情意深重之人弃之不顾,那也太没有良知了。

    杨越之见她这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赶紧解释道:“不是的!”

    随后他仔细看了看周围,见身边都是可靠之人,便又轻声开口说道:“褚家手握二十万大军。而我杨家当年更是足掌了大梁四十万精兵,即便陛下如今都收了回去,仍旧对我等有所忌惮。杨褚两家并不能联姻。”

    崔瑾珠闻言便松了眉头,随后对他笑了笑说道:“大丈夫不言弃,先不要如此早下定论。”

    或许之前确实不能,但是现在她既已把信送到了他手上,那便又有了几分可能。

    当年她身边有一位荒灾时救来的一名女医,取名倚竹。之后有位小将找上门来,他是当时还是皇子现在的小皇帝——乾演的手下。

    原来两人是亲梅竹马的未婚夫妻,荒灾那年走散了,直到四年后才再次相遇。崔瑾珠——那时还是陈安慧,见此便想让二人完婚。

    可是那小将却是戍守陕西,若是完婚,倚竹便要跟着离开。而那时安华已怀有身孕,倚竹之前便被她安排在公主身边照料。考虑到安华本就体弱,而女子生育又凶险,倚竹心中感激当年陈安慧的救命之恩,便执意留下,说是想等孩子满了月再离开。

    世事便是如此难料。那小将——现在的正二品陕西都指挥使——陆城当年在灾后依旧寻寻觅觅多年,坚持到了二十来岁还不肯娶妻,实是对倚竹用情至深。

    而后千辛万苦找到了人,还不等两人终成眷属,却等来了保全惨死,安华血崩,小皇帝借此清洗平都侯府与安华逝世相关的所有人,包括倚竹。

    等到陆城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却只能抱着倚竹惨遭□□的尸体愣神。

    要不是当年小狮子最终得以保全,她也许就跟着他一起杀进了宫。

    她知道他对小狮子的感情必定是复杂的,倚竹说到底也是为小狮子而死。但是她更清楚,陆城对小狮子的感情必定也比旁人更深刻。

    她当年手底下养了不少人,一部分交给了姜先生,一部分让小狮子背下,另一部分名单又交给了老和尚收起。

    但是过了这些年,对于这些人的忠心,她已无法完全确信。

    但是恨,却比忠心更能持久。

    当得知陆城至今还未娶妻时,她便决定将这条线交给小狮子。

    陆城当年从潜邸便默默无名地跟在了乾演身边,之后在她的暗中协助下,更是漂亮地打了几场仗,深得乾演赏识。同时他又态度鲜明地站在了收归兵权这一方,多年来与各大武将世家作对,在她离开前,乾演便已对他多番重用。

    如今看他四十不到便坐上了现在的位置,乾演更是想让他接手北方杨家的两个都司十多万兵士,便知道他这多年来的潜心攀附,最终还是起了作用。

    如果他能在皇帝面前为小狮子的婚事说几句话,那便比什么都有用。

    而她也相信,即便他内心对小狮子感情复杂,在姻缘这一点上,必不愿小狮子如他这般,为心上人肝肠寸断几十年。

    她在信中将多年前陆城与倚竹之事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个清楚,以小狮子的聪敏,必能知晓如何利用此事。

    只是希望小狮子能相信她信中所写,是她临死之前交代了可靠之人,在多年后将信隐秘地送入了他的书房。

    如果他最终还是怀疑到了她身上,她便只能——抵死不认了!

    要是让他知道了他奶奶变成了她今日这样子,她还有什么脸面做人哦!

    到了外面才知道,小赵氏早派人来接她了,只是一直被平都侯府的人以“崔家小姐还在休息”为由阻拦在外院、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

    崔瑾珠临走前才想起一事,转头对杨越之说道:“我这儿还有一事需你去办,倒也不是很打紧。”

    “何事?”杨越之闻言便问道。

    “我这几日出门,总觉得似有人跟着,你帮我去查查,到底是何人。如是不好查,便帮我把他们打发了。”崔瑾珠说道。

    杨越之闻言却是心中咯噔一声,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只肃容道:“你放心,我会办妥的。”

    崔瑾珠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被抬上马车离开了。

    那晚,崔瑾珠在家中喝着小赵氏亲手炖的鸡汤,边想尽办法地逗她开心。

    小赵氏看女儿这样子,心中却是苦涩非常。

    今天杨世子对女儿前前后后态度殷勤,还亲自送她回家,全程能自己动手的绝不让他人帮忙。最后离开前还态度诚恳地想她保证,绝对会严惩凶手,给崔家一个交代的。

    这样的表现确实能看出他的慎重态度,可是态度再慎重又有何用?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一丝要上门求亲的意思。

    “你以后不要与杨世子多来往了,”小赵氏叹了口气道,“你三姐姐要定亲了,接下来便是瑾玞、瑾璧和你了。娘给你找找有何好人家,能让你舒舒服服过日子的。”

    崔瑾珠却是更关心崔瑾珊的事,问道:“三姐姐要与哪家定亲?”

    “一个商贾人家,你二伯母给找的,凤冠霞披是不会有了,倒是能过上殷实日子。”小赵氏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她内心是不赞同二嫂这做法的。虽然小赵氏自己也出自商户,但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明白商户人家家中规矩败坏,宠妾灭妻、以妾为妻的不在少数。连她父亲,后院里几个宠妾也是一日不打便上房揭瓦。

    可是二嫂陈氏却不是个会为庶女着想的人。而且因着之前蒋家求亲、姐妹易嫁不成之事,陈氏估计对庶女更是怀恨在心。再者商贾之家为了娶个官家女,必是许了陈氏不少好处的。

    这种种前因下,崔瑾珊这婚事恐怕必成的。

    崔瑾珠闻言,想起当初崔瑾珊为了推掉一门穷书生家的亲事而用尽手段,还害了一条人命,现在却要被嫁给一个富商。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以崔瑾珊的心气,怕是觉得自己能嫁入公侯之家,对于这次的婚事,必不会坐以待毙。

    正好,她刚解决完小狮子的事情,恰有时间陪她玩一玩。

    “你也别只关心别人,我刚与你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小赵氏沉着一张脸问道。

    崔瑾珠回想许久才想起小赵氏刚刚开头说的什么,遂笑着讨好道:“娘,我知道了。以后我在外面必不与杨世子多说话了。”顿了顿,她又接着说:

    “只是亲事之事,您还是再缓一缓吧。现在外面都在传我是以后都要瘫在床上的废人了,您总得让我好了之后,去外面多遛几圈,您才好给我找好人家啊。不然到时候,您对人一说要嫁女儿,恐怕人家能直接吓走!”说这,还装模作样地扮了个吓坏了的表情逗小赵氏。

    “你还说!”小赵氏看她这般作怪,语气仍旧严厉,脸色却已是松了下来,“谁让你尽惹事的!你说你——”

    如此这般,崔瑾珠又经历了一场爱的教育,拖拖拉拉到了很晚才被小赵氏放过。

    而等在窗外沉思的杨越之,见小赵氏离开之后天色已晚,便也并未进去打扰崔瑾珠休息了。

    第二日崔丰玻与小赵氏才从褚国公府拜谢回来,京中便传出了平都侯府的五小姐急病逝世的消息。

    没过几日,崔丰玻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便来崔瑾珠房里找小赵氏,还一脸喜色地对她们说道:“我要升迁了!”

    小赵氏虽欣喜,却也是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不上不下的,又不到考功的时候,怎么就要升迁了?你要升迁到哪里去?”

    崔丰玻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了外袍,边又对她们面脸笑意地解释道:“今日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史满史大人约我喝酒,与我透露说文选清吏司中有一正六品主事之位空缺,有人向他推荐了我。吏部那边已是认可了,让我明日直接递交文书便可上任了!”

    小赵氏一脸惊喜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你这可是连升两级啊!吏部文选清吏司还是个肥差,他们怎么会想到让你去!”

    崔丰玻闻言却是顿了顿,随后便有些犹豫地道:“史大人说是平都侯世子爷推荐的我,我想,世子应该是为了报答珠珠的救命之恩吧。再者前两天珠珠还在他府中出了事,想必也是为了补偿我们。”

    小赵氏当即黑了脸,转头看向正半躺在床上听他们说话的女儿。

    崔瑾珠听到这儿还很高兴,直到看到小赵氏脸上的表情,才意识到她娘可能又想岔了。

    小赵氏却只顿了一瞬,随即便又收回了脸上的神色,好似之前黑了脸的人根本不是她。只是她已是没有心情再向崔丰玻打听升迁的事,只让人将醒酒汤拿了来,服侍丈夫喝下。

    随后还陪着崔瑾珠说了会儿话,才与崔丰玻一起回了房。

    直到关了房门,小赵氏才忍不住带着哭腔捶打起崔丰玻来。

    “你个混账东西,卖了女儿你还这么高兴!你这官职是珠珠拿终身幸福换来的!你还敢去女儿面前说!”小赵氏边哭边骂,却是越哭越伤心。

    崔丰玻却一脸不解,一边躲着小赵氏一边还说道:“我没有卖女儿,我又没说要把女儿嫁给他!他肯定是看在女儿的救命之恩上才——”

    “你还说!你要是真能把女儿嫁给他,那才是天大的好事!你现在升了官,他报了恩,那谁来向珠珠报恩?珠珠怎么办?”小赵氏最后的那声问几乎破了声。

    崔丰玻一时怔愣在原地,良久才沉下脸叹了口气。

    “那我该如何?我难道还能跑回去和史大人说我不做了?”崔丰玻有些无力的说道。

    小赵氏闻言也收回了手,只是坐到一边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她心里也是明白的。既然平都侯世子已是做到了这一步,便是再没有娶珠珠之意了。他们又如何能勉强得了一个侯爷世子呢?

    而另一边,杨越之在崔丰玻正式入职之后当晚,便偷偷爬了崔瑾珠的窗来卖乖。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与吏部打了声招呼。”杨越之坐在床边,摸了摸那只小猫,含蓄地对崔瑾珠邀功道。

    见崔瑾珠笑看着他不说话,他又有些讨好地道:“等你好了,我接你出去玩。你娘看在你爹这升迁的份上,应也是不会为难与我的吧!”

    崔瑾珠看着他犯傻,心里快笑破了肚皮,脸上却是一点没表现出来,只淡淡答道:“那等我好了你便去试一试,要真能出去,我也好去松快松快。”

    杨越之闻言却是笑开了来,“那说好了。等你好时,正到秋末,猎物肥美,到时我们去打猎,我亲自烤肉给你吃。”

    崔瑾珠惬意地躺在那儿,看孙子在边上一脸天真地畅想未来,心中却是乐不可支,很是期待能看到他到时被小赵氏赶出门去的狼狈样。

    过了几日,三小姐崔瑾珊却十分罕见地上门来探望崔瑾珠。坐下与她寒暄几句后,便说到了她的来意。

    “我总觉着自己的字写得不好,听学里先生说,妹妹你写有一笔漂亮的瘦金体,便想向妹妹借几本你练字所写的册子。我好回去参详参详。望妹妹千万借我几本!”崔瑾珊柔声说着,边向她屈了屈膝恳求。

    崔瑾珠闻言便让香茹将她之前替珠珠抄写经文时,留下的抄坏的字纸给了崔瑾珊。

    “三姐姐无需客气,这些你便拿去吧。”崔瑾珠客气道,“只一样,三姐姐能否替我抄一份《弥陀经》来?我这几日一直想抄一本,可是腰实在不方便。”

    崔瑾珊不明白她为何想让她抄经书,但是《弥陀经》的字比一般经书少许多,抄一本也不费事,便应了下来,带着崔瑾珠的字走了。

    等她们走了之后,香茹才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将自己的字给了三小姐?三小姐她——”小姐明知三小姐这人居心叵测,她这次恐怕也来者不善。

    崔瑾珠却笑着道:“无事,咱们既然对她已有所防备,便无需害怕。”

    她只怕她没有行动,若是她安分守己了,她又如何找机会整治她呢?

    而且在这崔三小姐心中,她崔瑾珠估计还是个非常没有心眼的姑娘,她竟直愣愣地便来借走了她的字。

    既如此,她定是要拿她的字做文章了。崔瑾珊如此不防备她也好,她倒想看看这姑娘到底还能使出什么花招来。

    只是还未等崔瑾珊有所行动,崔丰玻那儿却又惹出事情来。

    当小赵氏沉着一张脸进来看她时,她已是早早在映儿口中知道了事情原委:崔丰玻的新上司竟然赠了他一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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